袁熙跟著趙巍上了山,左右轉了一遭。終於在後山找到了一種寬寬葉子的野草,現在已經發黃了。袁熙再次確認,拔了十幾顆。然後又把黃色的蒿草拔了一些,然後笑著說道:“行了巍兄,咱們可以回去了。”
趙巍早就看出袁熙的不同,所以邊走邊問道:“袁兄弟,你能告訴我我父親到底是什麼病麼?”
袁熙沒有回答笑著說道:“你請來的郎中怎麼講?”
趙巍說道:“肝疾!”
袁熙道:“是不是一吃藥就好,不吃藥就犯病?”
趙巍苦笑道:“兄弟說對了。”
袁熙搖頭道:“他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肝疾也對,可是他沒找到得病的根源。其實伯父是因為誤食含有寄生蟲的食物和水,這才得病的。可以這麼說,伯父現在一身的蟲子。所以才身體消瘦,可是肚子很大。”
趙巍一愣,不敢相信的問道:“可是,一開始吃過下蟲藥了。”
袁熙笑著說道:“這不是咱們這裏的蟲子,若是我猜測的對,伯父是南方的時候出的事。所以這裏的郎中看不了,要是在南方,也許早就好了。”
趙巍頓足道:“原來如此,我說怎麼也除不盡根。一年多來,父親因病啥也做不了。我就收拾一下田裏的東西,也不夠給父親拿藥的。唉~這是什麼蟲子可是害死人了。”
袁熙歎口氣說道:“伯父可能是趕路口渴,喝了野外生水所致。不過還好能來得及,若是頭疼加劇,昏迷不醒,偶爾抽瘋的時候就晚了。”
趙巍一愣。隨即說道:“也隻能是這樣了,出門在外哪裏能有熱水喝?”
袁熙點頭道:“巍兄可知道行軍為何要帶水囊的緣故?”
趙巍一愣隨即點頭道:“然也,看來出門是事都要小心。就連喝水也得注意。”
兩個人邊走邊說,來到了趙巍的家裏。袁熙說道:“巍兄,這兩份野草各分六份,取一份去了幹黃葉清水洗淨,搗爛備用。主要是用裏麵的汁。”
趙巍聽完叫過一個人囑咐一番,把蒿草交給他去處理。然後來到廳裏坐下。
“兄弟辛苦,為兄招待不周,請用粗茶。”
袁熙笑著說道:“無妨,茶飯而已,該好的要好,沒好的也得吃飽。行軍打仗可不是每次都能吃上好飯。有時候吃飽就不錯了。”
趙巍點頭稱是,然後笑著問道:“袁兄弟,你即是姓袁,當今袁刺史可是……?”
袁熙笑著拱手說道:“乃家父也!”
趙巍急忙站起來行禮道:“不知公子駕到,失禮失禮!”
袁熙笑著扶起趙巍道:“已經兄弟相稱,何必在乎我的家室。”
趙巍點頭道可是心裏卻有了一絲觸動。
袁貴到午時才回來,回來的時候不但買了藥。還買了好多吃食。袁熙立即讓芍藥過來親自煎藥。
趙巍阻攔道:“為何要嘮叨這位姑娘。我親自來就可以了。”
袁熙笑著說道:“你不知如何煎藥,還是讓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