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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愚蠢。”雷法斯神情冷漠,瞧她一眼:“如果蘇小默真跟陸仰扯上了關係,我們對付他也就多了一條籌碼。”

龍雅輝是怎樣精明的女人,先是因那愚蠢二字嗖的沉了臉色,轉瞬就明白了過來,得意地笑道:“果真是雷法斯,看來我當初尋求與你合作、果然有眼光。”

想當年,她龍雅輝在日本的竹田家被排擠打壓,甚至在十八歲的時候,差點被家族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以犧牲來鞏固家族利益。可她龍雅輝是什麼人?哪能甘心白白給人利用,抵抗的下場就是殘酷家族懲罰,於是她立刻露出了早就想要為權利而戰的爪牙。她盯著竹田株式會社的社長位子很久很久了……

也是那個時候,她的狠辣在突然暴露在眾人眼前,以茲警告,別以為她龍雅輝是一個女人,就是好欺負的角色。

“那就合作愉快。”雷法斯掃一眼龍雅輝微笑的眼底那見不得光的嗜血,清冷地笑道,撇開視線,遮掩一瞬間的厭煩眸光。

接下來的用餐,也是不鹹不淡的進行著,反正兩人的親密也是透露給媒體,用來八卦緋聞,然後傳到竹田株式會社,以證明龍雅輝確實是要跟雷法斯結婚了。

用餐過後,跟龍雅輝分手,回到雷氏大樓辦公室的雷法斯立刻打通了祁衛陽的電話:“將蘇小默失蹤的六年所接觸的人和事統統給我調查一遍,重點要查查她是否跟陸仰有關的人接觸過。”

祁衛陽立刻點頭:“好的,我會盡快把資料傳送給你,放心。”

“嗯,小心。”雷法斯掛上了電話,看著辦公桌上堆積的各種文件,喝了一口秘書送來的用來提神的咖啡,靜下心來。

抬手翻看麵前的活頁夾,鼻翼敏感的聞到空氣裏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兒,找了找,舉起胳膊聞了聞,想起了龍雅輝最近用的一款,在法國名媛淑女中非常流行的香水,名叫女王。

一股厭惡襲上心來,站起來迅速走到辦公室一角將門前推開,那是一件休息室,使力扯下西裝襯衫長褲等,又去洗了澡,淋著溫熱的水,煩躁地擰緊了英挺的眉峰。他發現他前所未有的對龍雅輝產生了厭煩感。

陸仰,蘇小默,蘇小默,陸仰,原本不是一條線上天差地別的兩個人,忽然在他麵前上演親密無間的舉動,怎不惹他怒火萬丈。

五天後,祁衛陽親自將蘇小默失蹤那六年的所有資料送到雷氏大樓,雷法斯的辦公室,親手交給他,言語裏有掩飾不住的驚訝:“想不到著蘇小默失蹤一回,也算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這回收獲不小。”

雷法斯翻看文件夾裏的文字照片等資料,拿起一張女人的照片,上邊嬌小的蘇小默穿著灰色醜陋的工裝,費力的搬起一箱足有她兩倍大的物品,臉消瘦而暗淡。

繼續翻看其他的照片,有她做送貨員的,做牛奶促銷的,在地攤上搶購一塊破布的,送雷不凡上幼兒園的,還有她被雷不凡訓斥著不好意思的。每一張都說明了她生活的艱辛困苦,卻一直都在努力奮鬥的過程。

“這女人是誰?”雷法斯拿起指著一個抱著雷不凡笑著跟蘇小默說話的女人,大致一看跟蘇小默很像,仔細一看,這個女人比蘇小默多了一份自信和活潑。

“她是救了蘇小默的女人,一家小公司裏的文員,沒什麼特別的。”祁衛陽的目光盯著照片上的女人,回答雷法斯的問話。

“嗯,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對了,最近那批貨怎麼樣了?”雷法斯忽然想起了那批從美國走私的槍支。

“不順利,有陸家的人從中作梗,所以貨到達碼頭的時間地點已經改了,雖然費時費力,但絕對保險。”祁衛陽冷酷地說道。

知道陸仰在A城的消息,最高興的莫過於他了,他恨不得立刻就殺了他,隻可惜還不是時候,他得忍著。

雷法斯略思考了一下,看著祁衛陽:“切不要衝動,等這批貨了了之後,才是我們動手的時候,陸仰還不能死。我們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蘇小默呢?你準備犧牲了她?我可不相信陸仰是愛她的,或許他存有跟我們一樣的想法,想利用她?”祁衛陽仔細想了想,說道。

“到時候再說吧。”雷法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祁衛陽也不追問,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雷法斯的辦公室。

蘇小默不知道雷法斯和祁衛陽的計劃,她本想找工作,卻被陸仰說服在家裏先恢複一下心態,並且以整理家務做飯來抵消她在這裏的開支。她是感激陸仰的,他真的對她很好。

這一天,陸仰在教蘇小默下象棋,中國象棋,馬走日象走田炮翻山車走一條線,將帥對立楚河漢界。

正當蘇小默發愁自己失誤,又被陸仰毫不留情的吃掉一隻馬的時候,門鈴滴呤作響,一聲接一聲,發出急躁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