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怎麼回事啊?你們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不是程湛兮不關心朋友,而是他們這幫子人,交情起碼都是父輩甚至爺爺輩開始的,打兒一塊長大,要看對眼,早在十七八歲荷爾蒙泛濫的時候就搞到一塊了,現在都二十七八了,老樹上長出了新芽,又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朋友]:我前陣子一覺醒來,突然發現我對朋友心動了
[程湛兮]:這麼隨便就要求婚了嗎?你就不怕你又一覺醒來,就對她沒感覺了嗎?到時候怎麼收場?連朋友都沒得做
[朋友]: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不求婚也沒辦法分手後再做朋友
[程湛兮]:行,你想清楚了就好。
程湛兮把手機鎖屏,和鬱清棠她的兩個發在一起的事,又覺得朋友1求婚太衝動了,隱隱約約感覺以後可能沒辦法在同一個場合見到她們倆。
鬱清棠坐沙發裏,雙手捧著本書,聽她話的時候視線一直停留在上,道:“那你還幫忙布置求婚現場嗎?”
程湛兮:“幫啊,反正不止我一個人去,到時候要賴也賴不到我頭上。”她問,“你要和我一起嗎?”
“好啊,我還沒有幫人求過婚呢。”鬱清棠完,才動作稍顯緩慢地抬頭,衝她笑了一下。
程湛兮咬了口手裏的蘋果,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蹙,心裏浮現出一絲異樣,又不知道緣由。
她看向鬱清棠,鬱清棠正將手裏的書翻過一頁,神情寧靜美好。
訂婚前兩。
程湛兮和鬱清棠去了朋友1包下來的餐廳,除了另一位主人公朋友,其他人陸陸續續都到齊了,緊鑼密鼓地開始裝扮起餐廳來。
買花的買花,吹氣球的吹氣球,拿香檳的拿香檳,演奏鋼琴的演奏鋼琴,還準備了手持禮炮,等著新人牽手成功,就送新人滿身彩帶。
傍晚的時候,所有參與準備驚喜的朋友就近藏進餐廳的各個角落裏。
透過餐廳的玻璃門,程湛兮看到朋友1牽著朋友的手進來,朋友見到餐廳的布置漸漸明白了什麼,有一個手捂住嘴巴的動作,因為背對著程湛兮,程湛兮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看她肩膀一抖一抖的,應該是感動得哭了。
程湛兮心想:朋友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啊,果然戀愛中的人變化最大。
隻有朋友麵前的朋友1看到,她對麵的女人正在艱難地忍住笑聲,笑得肩膀都在抖。
朋友1低聲道:“嚴肅點,演戲呢。”
朋友連連點頭。
程湛兮看到朋友1的手伸進了風衣口袋裏,她沒注意到的是,她身旁的鬱清棠也將手放進了風衣口袋。
與此同時,躲在程湛兮對麵那張桌子下的兩位朋友,拿著手持禮炮站了起來。
程湛兮連忙聲製止:“還沒掏戒指呢。”她以為那兩位是視覺死角所以錯誤地估算了時機。
兩位朋友置若罔聞。
非但是她們,餐廳裏所有的朋友都從躲藏的地方出來,擺好陣列。
她們圍住的不是本該是主角的朋友1和朋友,而是慢慢向程湛兮走了過來。
朋友1也沒掏出戒指,朋友滿臉笑容,一點哭過的痕跡都沒有。
程湛兮漸漸地猜到了什麼,她動作遲緩得仿佛攝像頭一幀一幀地放慢鏡頭,轉過頭看向鬱清棠,驀地睜大了眼睛。
鬱清棠單膝跪在她麵前,手裏舉著一枚鑽戒。
那些心頭偶爾浮起的異樣,鬱清棠細微的反常,剛剛程湛兮想拿香檳卻被朋友強行奪走讓她兩手空空,都是在為這一刻做準備。
程湛兮笑起來,因為笑容太過燦爛不得不咬唇克製,柔情似水地看著單膝跪地的女人。
鬱清棠:“我想不到比你更浪漫的求婚,但至少我想給你一個驚喜。我知道你珍惜你的朋友,所以我想請所有的朋友見證。程湛兮,你願意和我結婚,許下今生的諾言嗎?”
程湛兮當然毫不遲疑道:“我願意。”
鬱清棠捧起她的左手,將無名指上的鑽戒褪下來,換上新的。
“砰砰砰。”
準備好的鮮花瓣,手持禮炮,祝福和歡呼聲都湧向了這對新人。
花雨紛飛中,程湛兮滿頭滿臉的彩帶,扶著鬱清棠站了起來,問道:“另一枚你不會不給我了吧?”
鬱清棠還沒來得及回答,朋友們先不忍直視地別開臉。
鬱清棠:“還是你的。”
程湛兮:“那我就放心了。”
拿香檳的朋友把酒給開了,倒進桌麵擺好的杯子裏,揚聲吆喝道:“來了——交杯酒走一個——”
程湛兮看鬱清棠,眼神道:這也是你安排的?
鬱清棠搖頭。
朋友們端過來杯子,程湛兮和鬱清棠接了,在起哄聲中喝了交杯酒。
過後程湛兮才有時間理清這場求婚。
毋庸置疑,是鬱清棠聯合程湛兮的朋友,一起製造了這場驚喜。鬱清棠先聯絡了相對熟悉的靳斯月,和她了自己的想法,並詢問她可行性。靳斯月是個會來事的,雖然她人不在,但是私底下拉了個除了程湛兮以外其他人都在的群,這幾大家就在群裏商量具體怎麼做。
鬱清棠很感激程湛兮這群朋友,她對京城人生地不熟,是大家出謀劃策,又給她介紹餐廳,又推薦花店,香檳是某位朋友從家裏帶過來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複盤的時候,朋友1向程湛兮瞟去一眼,目光豔羨道:“第一次見有人求婚求兩次的,我們這一次都沒呢。”
程湛兮認真地糾正道:“是三次,她兩次,我一次。”
朋友1怒了:“這不親一個得過去?”
朋友拍案而起:“必須親!我畢生的演技都發揮在今了,你們不親對得起我嗎?!”
朋友45678910:“親!親!親!”
程湛兮在民意沸騰中做了個手掌下壓的手勢,不緊不慢地道:“結婚再親,不要著……”
話音未落,她的下巴被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撥了過去,唇瓣暖熱,她瞳孔映出鬱清棠無比貼近的臉。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是姐姐啊!!!”
場麵在這一瞬間到達了最高潮。
鬱清棠不僅吻了她,還伸了舌頭,淺淺的幾秒後,鬱清棠鬆開了鉗製她下巴的手。
程湛兮表情發懵。
“啊啊啊啊姐姐太帥了吧!”
“程兮兮你這個0!給我站起來!”
“程兮兮你是不是不行?給媽媽親回去!”
“啊啊啊啊啊啊!!”
場麵一度失去了控製,許久才平息下來。
朋友1撫著自己的心髒:“我的媽呀太撩了,誰不可以?”
朋友剛剛尖叫到缺氧,癱坐在椅子裏,反複著一句話:“絕了。”
一眾好友更加確認了程湛兮0的身份。
這鬧到很晚才散場,都喝了不少酒,程湛兮一個一個地找代駕送上車,送完最後一個,她回頭見到佇立在路燈下的鬱清棠。
鬱清棠也喝了酒,她酒量一般,現在眼神有些飄,再給她一滴她都會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