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頭巨狼,場上不隻有一頭,而是兩頭,麵對一頭巨狼已是九死一生,再來一頭,他們還會有活的希望嗎?
“上,上帝,我,我祈求您,不要讓我死於狼爪,今後我,是您最虔誠的信徒。”右手手指斷了兩根的M國男人哆哆嗦嗦說道。
諷刺的是,他上島前才將M國一座大城市裏的教堂洗劫一空,就連教士的十字架也沒放過,那十字架被他送入了最廉價的當鋪,當做贈品送給了老板。
“我,我要下島,我寧願去和那些該死的警察決一死戰,也絕對不要進這個怪物的肚子,我不要!”出賣了所有隊友才換得上島機會的羅德說道。
花瑤對於眾人的反應習以為常,放一部分注意力在許堅他們那裏,有她拉仇恨,他們那還算安全。
比起找挑釁它們的垃圾報仇,許堅這樣弱小如地上一掌就能拍死的臭蟲,根本不值得兩頭巨狼的關注。
花瑤左手從右手手袖裏抽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之速向兩頭巨狼飛去,巨狼輕鬆便躲開了。
這一刀並不是為刺殺巨狼而去,隻是一種挑釁。
花瑤知道它們的傲慢,也知道它們對於偷襲人類的痛恨,那總會讓它們想到曾經的恥辱。
強大的狼族一定要將所有挑釁,帶給它們恥辱的人類撕成碎片。
花瑤成功把兩頭巨狼的仇恨值拉到極點,巨狼們不再等待,飛奔而出,一前一後,中途有擋了它們路的人類,它們隻是一腳踩下或者間接踢飛他們,它們的目的隻有花瑤。
為了給許堅他們搶夠時間,花瑤選擇向入口那邊跑,她沒跑太快,既要兩頭巨狼追得上,又要保持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想咬咬不到,這才是最氣狼的,所以,它們一定要咬死這個可惡的人類。
“老許,我們真的放任老大不管了嗎?那可是拿命在玩啊!”要他戚化眼睜睜看著花瑤身陷狼口,他做不到。
他們一起來到這,就是戰友,犧牲戰友完成任務他做不到。
“照老大說的做,用最快的速度出去!”許堅紅透了眼,額頭之上的青筋凸起,握著藥瓶的手捏得發白。
“可是……”
“照做,快!”
許堅推了戚化一把,胡安屏拉著戚化跑向黑暗之中。
許久回頭看了眼與巨狼賽跑的花瑤,眼淚終究裝滿了眼眶。
遲疑三秒,許堅猛然轉頭,一股勁全力向黑暗中衝刺。
他,憎恨這樣懦弱的自己,憎恨自己總是顧慮的太多,牽掛的太多,如果他回到剛進部隊的時候,他也許會有機會年少輕狂一次吧。
……
有花瑤拉仇恨,亡命徒們陸續跑出出口,不會有人在意花瑤的死活,更不會有人覺得花瑤做了一件偉大無比的事情,因為,他們是亡命徒,他們眼裏隻需要有自己。
場上隻剩花瑤一人了,花瑤被兩頭巨狼逼到入口,入口的欄杆早在他們進來之後就關閉了,花瑤無路可退了。
退?既然無路可退了,為什麼還要退?
她來這裏,不是還有其他目的嗎?比如,撕碎這些曾經讓她痛恨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