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撫觴看著花瑤,花瑤略感不適,“你看我幹嘛?”
“心事都寫在臉上啦。”秋撫觴刮了刮花瑤的鼻尖,“如果可以,我很願意做一個傾聽者。”
花瑤歎了歎氣,三次端起酒瓶送到嘴邊,而後瓶子就空了。
“和虞憬然有關?”秋撫觴替花瑤拆了酒瓶封口,坐到她身邊,遞給她,“能讓你煩惱的,也隻有他嘍。”
“你總是能看清很多事情,有時候我都在想你真是調查了還是開啟了上帝視角,好像比我自己還了解我。”
“那說不定哦,也許你還有什麼馬甲我不知道,等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是最了解你的人。”秋撫觴笑嘻嘻說道。
花瑤被他這個高興的樣子感染了,跟著一笑。
“以前我有兩個很好的朋友,她們教會了我很多東西,那時候我才來這個世界不久,一切都很陌生,她們,還有虞憬然,帶著我認識一切,教我做飯,教我笑,教我吐槽發泄不開心,那段時間,我們四個人,很快樂。”花瑤飲一口酒。
“你們很像一家人。”秋撫觴說道。
“是啊,本來會是很好的一家人,再過幾年,也許還會有小寶寶,那將會是一個完整的家。”
“虞憬然的?”
花瑤笑著點了點頭,秋撫觴道:“虞憬然一定很愛你那個朋友,這幾年他的消沉也是因為你朋友吧?”
“刻骨銘心,他們兩人在一起,天作之合,如膠似漆,再也沒人像他們那樣的美好。”回憶起曾經的美好,花瑤懷念的笑容洋溢臉龐,但很快又枯萎了,眼眶之中泛著點點淚光,在火光折射下晶瑩剔透。
“如果……那時候我還有靈力,還有修為,他們現在會很幸福,還有落落,她一定實現了她的夢想,和她的哥哥在舞台上散發最耀眼的光芒。”說到這裏,花瑤又痛飲,酒水濺落衣襟,打濕了碎發,混著淚水,滴落泥土。
秋撫觴很心疼她,其實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花瑤的過去,也了解她的苦。
也是從那時候起,他開始對這個複雜,強大卻又很脆弱的女孩產生了興趣。
他知道這個女孩曾經也有一個家,雖然家人和她毫無血緣關係,但那時候她很幸福,很快樂。
他也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人如這個女孩般堅韌不拔,為了她的朋友一點點生的希望,她甚至可以把自己把自己丟到最殘忍的生死台上。摯友相繼離開,她拚盡所有卻還是無法留下她們,她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才會一直都在生死邊緣徘徊,以此來麻痹自己。
秋撫觴伸手,輕輕為花瑤拭去淚珠,“阿瑤,我都知道,你盡力了,你幾乎搭上了自己的命隻為了那一點點的希望,我知道你的疼痛,但那都過去了,她們不希望你一直活在過去。”秋撫觴心疼說道。
“不,她們原本可以活下來的,我可以救活她們的。”花瑤帶著哭腔,悲傷,也自責,“隻要那時候我恢複修為,或者我有靈藥,她們都不會走的。”
秋撫觴從未見過花瑤這樣,哭得像個孩子,他緊緊將花瑤抱在懷裏,他能做的,隻有給花瑤這一個溫暖的懷抱,讓她傾訴所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