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得陸野真想罵人。
臥槽!
啥也沒問,啥也沒審。
上來就說還要狡辯啥!
這尼瑪不是明擺著說人家有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地上的年輕寡婦是一臉的委屈。
聽完老村長的話,直接哭了起來,大呼冤枉,求村長做主。
似乎是因為哭聲;
或是因為憐惜眼前這位楚楚可憐的女人;
又或者是內心的不安;
老村長猶豫了一下。
就在這時,坐在他身邊的商人立馬起身喝問。
“都這時候了還敢喊冤?”
“來,讓人證上來!”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女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這倆人似乎是早就準備好了。
就等著叫她們。
“老弟,這兩個是老胡的大女兒和二女兒。”
聞言,陸野點了點頭。
麵由心生,這話還真有點道理啊。
這老胡的兩個女兒,雖說身段不錯,姿色姣好。
可一個臉上盡顯尖酸刻薄之相;另一個則麵帶嫵媚。
一看就是那種很會來事兒的人。
倆人來到老村長麵前,鞠了一躬,又朝商人點了點頭。
轉身看向在座的審判官,指了指地上痛哭的寡婦講述起了她的罪狀。
“我老胡家世代在孤山鎮安居樂業。”
“各位叔叔伯伯,也都是看著我們長大的。”
“原本一切安好,雖然我弟有些愚鈍,但也身體健康。”
“可自從和這個女人訂了親之後。”
“家父突然暴斃;我那可憐的弟弟,又死在了新婚夜。”
“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在暗地裏搞的鬼!”
語畢,全場開始議論起來。
孤山鎮雖然民風淳樸。
但說到底,也是與世隔絕的山裏人。
山裏人,靠山吃山。
自然多多少少有點迷信。
老胡家的悲催遭遇,要說是命不好,也說得過去。
要說是被這女人暗中下咒用巫術害死的,也說得過去。
畢竟,早不死,晚不晚。
偏偏你一來了,就出事了。
有這麼巧?
好嘛,人家老胡上了年紀,確實不好說。
但老胡那個傻兒子,怎麼就那麼巧,上個香就死了?
一口氣死倆人,還是在同一天半喪事和喜事。
哪怕明麵上不說,但絕大多數人在背地裏,都認為是這女人克死了老胡一家。
老胡那二女兒說完。
趁著眾人相互討論,偷偷朝坐在審判席上的一位胖大叔勾勾了手指。
抿了抿嘴唇,露出一臉你懂的表情。
胖大叔立馬會意。
站起來示意眾人安靜。
“諸位聽我一言!”
“老胡家的事兒跟我也沒多大關係。”
“但都是同村兒的人,有些話該說的,我也得說。”
說到這兒,胖大叔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痛哭的年輕寡婦。
摸了摸自己手腕兒上的咬痕,眼中滿是不屑和得意。
那眼神似乎在說,怎麼樣?後悔不?
曾經給了你機會,自己不珍惜,那就別怪我了!
“我記得是兩個月前了。”
“有天晚上,我去老李家喝酒,喝到半夜才回去。”
“路過農田的時候。”
“我就看到一群穿著白衣服的人在老胡家地裏幹活。”
“當時我以為是誰好心幫老胡家的寡婦幹農活。”
“可第二天酒醒了我才想起來。”
“咱們村兒,除了半喪事,哪兒有人穿白衣服的!”
“我一直以為是自己喝醉酒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