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聽史敏敬問他身旁戚紜淼:“不跟去?”
戚紜淼手的酒杯不爽猛放吧台。
程彌沒管戚紜淼不跟來,繼續找她的。
這家水吧不算小,一眼望不側門,走洗手間,走廊盡頭連通著一扇玻璃門,有一對剛從洗手間出來的男女推開門往麵走。
這應該就側門了,壁燈柔光繾綣,籠著冗長走道,直沒入盡頭那扇黑暗。
夜色像一雙蟄伏在黑色的眼睛。
程彌順著走廊走過去,推開門往走,麵條小巷,牆麵斑駁。
巷子空一,冷風吹過,身後玻璃門自動合。
程彌走下兩級台階,巷口霓虹街景,車流洶湧而過。
在這片安靜能聽心跳聲的寂靜,身後玻璃門打開,伴隨一聲悠長聲響,像把獵物歸捕入囊的哨響。
程彌回過頭,就直直對了那雙一直在盯著她的眼睛。
司庭衍站在階台,燈光從玻璃門內投落出來,落在他半邊臉,皮膚透白,眼睫深黑。
映著程彌身影的眼睛,光影沒攀爬進他眼底。
程彌懷疑司庭衍一直跟在她身後,她抬眼和他對視,盈著酒意的目光半分沒錯開。
她突然想起剛才和他打台球輸了,罰喝酒那時候史敏敬說的那句話。
他說,你這要把灌醉了撿屍。
司庭衍沒在原停留,徑直走下台階,手拿著酒杯,酒液的冰塊和玻璃杯壁碰撞出聲響。
他沒掩飾自己的心懷不軌,目標明確往她走過來。
程彌沒挪動半步,看他靠近。
他每一步都像穩操勝券,逐漸收合他放出的那條長線,長線的盡頭,死死綁著程彌。
而這條獵物不跑也不逃,甚至在他靠近後雙臂攀爬他肩頸。
他很滿意。
程彌神思酒精繞緊,窒息恍惚,微抬眼睫,目光緊黏他看著她的眼睛。
司庭衍步步緊逼,直把她逼退牆。
程彌雙臂鬆鬆掛在他頸後,指尖下垂。
兩一句話都沒說,之間那點空氣逐漸壓縮,他在逐漸靠近,但唇觸碰來的不他的唇,而帶著冰感的酒杯杯沿。
她下巴他一隻指節分明的手握控,然後,冰涼烈酒滑入她雙唇間,瞬間冰凍她的舌尖。
程彌感覺了他的一絲隱忍恨意。
像要把他們之間這五年慘烈毀滅,破壞欲滔天,幾乎病入膏肓。
酒液猛烈幾乎要麻痹她神經,她本來以為司庭衍繼續,但沒想他停下來了。
牆邊放置一條廢棄長櫃,司庭衍酒杯放長櫃,視線終於從她臉離開,爬至她耳下那塊並沒有隨著年月漸淡的疤痕。
司庭衍眸色沉暗盯著那處,而後俯身,雙唇攀爬她頸間。
程彌任他肆虐,眼睫輕顫,稍側過臉輕擦著他的。
司庭衍雙唇往走,直來她耳下,軟熱混著燙息,輕裹住她印記。
一陣麻意頓時席卷程彌全身。
而同時頸後傳來一陣徹骨涼意,幾乎要透過她神經凍碎她每一絲知覺。
司庭衍指節混著冰塊裹進她後頸。
棱角分明的冰塊他修長骨感的指節把玩,握撫過她後頸每一寸肌膚,她鎖進冰天和熱燙。
每一根敏感神經在那一瞬間接連觸碰,熱麻一下從冰下那塊肌膚爆發,狂潮般漫向四肢百骸。
程彌頓時渾身抓緊,指尖溫柔回扣他頸後,他擁向自己。
他永遠把她每一處敏感點死死捏在手。
隔著陌生的熟悉,他們繾綣至死。
像某種久違的毀天滅就要衝破困桎。
司庭衍臉色沒有難忍憤恨的風波,從始至終很平靜,一雙唇,五根指節,便她徹底扯入水深火熱。
他不知時經從她頸間起身,觀察她的每一絲細微神情。這他的習慣,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沒變。
程彌看著他眼睛,視線落他唇,湊吻了去。
下一秒,司庭衍偏頭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