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惶恐不安的離開林青陽的營地,他想過逃跑,但生性懦弱的他,根本不敢獨自在野外生存。
島上惡劣的環境,對他這種人而言,獨自生活與自殺沒有任何區別。
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的決然,幼崽打起精神走進了叢林之中。
林青陽注視著他離開,不管是不是出於自己的本意,他的這個決定,定會改變這個土著的一生。
至於是福是禍,全看他自己的怎麼選擇了。
當土著部落的人,看到幼崽披著古怪的東西出現在他們麵前時,都驚恐的遠離。
曾經廢物一般的同伴,這一刻就像是洪水猛獸,讓人避之不及。
幼崽有些失落,他沒有從同伴的目光中看到一絲驚喜,更沒有對他的一絲關心。
當過多的期待變成失望,幼崽心中有了一絲憎恨。
想起在部落裏的各種不公,看向自己族人的目光也變得冰冷起來。
“我回來了,你們不高興嗎?”
幼崽冷冰冰的說道。
“幼崽?你不是死了嗎?你身上的是什麼東西。”
部落的首領緊張的問道。
幼崽冷冰冰的看著曾經首領,就是這個人把自己交換了出去。
若不是那個強大的存在,對自己的小命沒有興趣,現在他恐怕早已經是個死人了。
“那位強者讓我做他的使者,強者說,十天之內讓你們通知能找到的部落去拜見他,若是不到,強者會親自來找你們。”
幼崽的話說完,眾人不僅麵麵相覷。
忽然間不知誰大笑起來。
緊接著所有人仿佛看傻子一般看著幼崽,一個個小的前仰後合。
這笑聲在幼崽聽來是如此的刺耳。
心中怒火升起,抓起一根木棒便朝那些嘲笑自己的人衝去。
但是他的力量實在太弱了,強壯的族長毫不費力的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疼得他半天爬不起來。
族長走過來,一隻大腳踩在他的腦袋上,高舉雙手,向自己的族人展示他強壯的身體。
土著人興奮的嘶吼著,無論大人還是小孩,都期待接下來能見到血腥的場麵。
不過那個族長似乎並不想就這麼輕易放過這個挑釁自己權威的人。
抓著幼崽的頭發將他提了起來,劇烈的疼痛,讓幼崽的表情有些扭曲。
在幼崽的掙紮中,族長將他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胡亂的穿在自己身上。
那模樣好似一頭強壯的猩猩披著一塊破布。
幼崽暈了過去,燈塔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綁在了一個大樹上。
幼崽有些害怕了,這種方式是比直接殺死更恐怖的手段。
這是他們部落對待俘虜的手段。
將一個人綁在樹上暴曬,每天隻喂一點水,一點食物。
直到這個人活活的被曬成幹屍之後,會有人用鋒利的石頭將他的幹癟的皮膚剝下來,成為某些人的炫耀的資本。
想到自己可怕的可怕的死法,幼崽心中如墜冰窟。
他大聲的求饒,可是曾經的族人們根本不願意搭理自己。
在他們看來,幼崽已經是個死人了。
把他那幹癟的皮膚剝下來,才是對部落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