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寧醒來的時候手中捏著幾份劇本,她不動聲色地過了一遍原主的記憶,嘴邊勾起了嘲諷的笑,原來是白眼狼啊。
影後江一寧,今年三十四歲,十五歲參演馮導的電影出道,第一部戲就拿了最佳新人獎,用馮導的話說就是她天生就是吃演員這碗飯的。
從十五歲到三十四歲,十九年,她拿了無數獎項,斬獲了國內外多個影後桂冠,也奠定了她在影視圈的地位,隻要她不吸毒不殺人不道德敗壞,就是妥妥的大姐大。
“寧姐,你看咱們家小白適合哪個角色啊?我看這部仙俠劇就不錯,男一號是個大門派的親傳弟子,跟小白的氣質很符合!”
江一寧睨了她一眼,這人是白肖的經紀人,也是她曾經的經紀人燕嬌,而白肖是原主的男朋友,一個剛出道的新人,他將會因為這部仙俠劇大放異彩,圈粉無數,又會在原主給他的後續資源中奠定粉絲基礎,拿下第一個獎項,然後在最受關注的時候反咬原主一口,爆出原主一直在他毫無根基的時候用資源威脅包養他,汙蔑原主吸毒,將原主打入深淵,這其中,原主的經紀人功不可沒。
“這個不行,他現在連基礎都沒有打好,不可一步登天。”江一寧把那部仙俠劇挑了出來,放到了抽屜裏。
燕嬌幹笑了幾聲,也沒懷疑江一寧有什麼不對,在她看來,江一寧是真的很愛白肖,為了捧紅白肖,她不惜隱藏兩人的關係,動用自己的人脈,她是不會故意刷下好劇本的。
江一寧要是知道她的想法,可能會嗬嗬一聲,她就是故意的。
“白肖呢?”江一寧問道。
“他在公司上表演課呢,這孩子就是認真,有一點空閑時間都用來提升自己,”燕嬌誇起白肖來滔滔不絕,完全沒有注意到江一寧詭異的眼神。
“認真點好,他現在沒代表作,沒粉絲群,再不努力提升演技哪有出頭之日,”江一寧把剩下的劇本大概看了一下,“白肖今年二十二了吧?”
燕嬌歎了口氣,“是啊,他進圈晚,闖蕩了兩年也沒什麼起色,”說著她看了看江一寧的臉色,“小白天天跟我嘮叨想走紅,這樣才能配得上你,可是這走紅的機會哪能說來就來呢,人家大導演的作品也不可能用他這個新人啊,也是難啊!”
燕嬌說了一堆,時不時地看看江一寧的臉色,奇怪,雖然她臉上依舊是甜蜜和對白肖的關切,但怎麼就那麼不對勁呢?燕嬌心中的疑惑一閃即逝。
“我會想辦法的,你給白肖先接點別的戲,番位無所謂,主要是磨練演技,混個熒幕眼熟。”
燕嬌心中一喜,江一寧既然這樣說,一定是給小白安排好了前路,說的是讓小白接幾部小角色,其實是為了讓小白有拿得出手的理由參與大導演的製作吧,燕嬌心想這個江一寧果然是什麼都有了後隻留個戀愛腦了。
“那寧姐,我先回公司跟小白說說。”
江一寧點點頭,清冷的臉龐上從始至終都掛著淡淡的笑容。
“係統係統,我剛才的演技怎麼樣?”江一寧迫不及待問道。
“演技之精湛,堪比青霞曼玉,下屆好萊塢沒你我不看!”
“哦吼吼吼……你過獎了,小係統還挺會說話。”
一人一統嘻嘻哈哈鬧了一會兒,江一寧這才幹起正事兒。
“喂?安南,我聽說你最近要拍一部仙俠劇,不知道我有沒有這份榮幸在大導演的劇裏演個小角色啊?”
江一寧多雞賊啊,那部被她放進抽屜裏的仙俠劇又被她拿了出來,接著撥通了這部劇的導演,她有絕對的信心,隻要她開口,必能拿下這劇裏的角色。
果不其然,安南接到江一寧的電話時有些驚喜,誰不知道江一寧江影後現在說半息影狀態,她上次拍的劇還是一年前,“一寧,你要是來,我這劇裏的角色隨你挑!”
“那你可得小心了,我可是很挑角色的。”
“哈哈哈哈,隻要你人來了,讓我給你現加個角色都行!”
安南答得爽快,江一寧也不客氣,問清了試鏡的時間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江一寧捶胸頓足,忍不住吐槽原主,“她是瞎嗎?那個小白臉有什麼好的,長得不如她合作過的男演員,才華也連安南的小拇指比不上,她圖他什麼啊!”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指定的氣運之子呢!”係統感歎,它也想問原主她圖什麼。
“得了,睡個美容覺先!”江一寧摸著自己光滑的臉龐,十分臭屁。
試鏡日,江一寧早早起床洗漱,原主的底子頗好,江一寧隻塗了層防曬和唇釉,想了想,她又把唇釉擦了,開始認真上妝,因為她今天的目標是拿下魔教教主的角色,一個明媚張揚,自由肆意的女子。
原主的長相不是這一掛的,她的臉上常年淡漠如霜,像月宮裏的桂花樹,清寒又絕色,所以她從出道以來演的多是正派角色,營銷號裏的內容永遠揪著她萬年正派,沒有演技來說,今天她江一寧就搞個大的,把原主的聲望再往上提提。
江一寧獨自開車到了試鏡現場,她早已自己開了工作室,也不需要經紀人,她想拍戲就拍,不想拍戲就玩,自由得很,可惜工作室簽了白肖這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