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在會客廳等了許久，方才等到江一寧姍姍來遲。
她好像不一樣了，不是素衣的清雅，也不是以前江一寧的純真，現在的她好像成了一個合格的魔教聖女。
無塵眼裏的江一寧身著交領寬袖紅衣，長發未做別的修飾，隻高高束成馬尾，配上她的那張臉，颯爽，嬌媚。
“不知開陽山首席弟子大駕光臨，有何指教？”江一寧衣袍一甩，坐在了主位。
無塵心裏知道，這不是素衣，也不知道素衣是回上界了，還是在江一寧的身體裏沒回來，思及此，他軟了聲音，“寧兒，怎麼跟無塵哥哥如此生分？”
江一寧冷笑，“之前叫你一聲哥哥是抬舉你，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裝的什麼心思嗎？”江一寧的掌心托起了神器的縮小版，又很快收起，“你這次來是為了神器還是為了......素衣？”
無塵一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知道素衣！她在哪兒？”
江一寧把手指虛虛擱在嘴唇中央，“噓......這是何處，你是何人？”
“放肆！我乃上屆素衣上仙，豈能與人亂結婚契，勸你速速離開，莫要找死！”
無塵微微一愣，這是......這是他和在江一寧身體裏的素衣相遇的時候，素衣說的話。
“你......你怎麼會知道！”
“或許，你想聽到別的話？比如......”江一寧臉一肅，正襟危坐，“無塵，我心悅你。”
“素衣......不對，你是江一寧！......還是素衣？”無塵有些恍惚，他覺得自己隱隱摸到了真相，卻不敢相信。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我是江一寧，也是那個跟你相處小半個月的素衣，驚喜嗎？意外嗎？刺激嗎？”
“你......你......不可能......不可能！”無塵一心逃避心中的真實，禦劍逃出了江一寧的給他帶來的“驚喜”。
“嘖......這心理素質也不行啊。”江一寧翹著二郎腿，單手搭在額前成涼棚，看著天邊的黑點愈來愈遠。
“來人啊！傳出消息，開陽山首席弟子無塵強闖魔教，奪走了雲霞秘境裏的天階神器！”
“好一出借刀殺人。”係統不知從哪兒搞到了一包薯片，哢嚓哢嚓吃得香。
“神器認我為主的消息已經傳遍了修真界，他們現在忌諱魔教才沒來鬧事，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娘不在，就該堵上山了，狗男主來得倒是巧。”
不說江一寧也魔教過得有多滋潤，就說無塵，禦劍無目的地落到一片森林，嘴裏一直重複著“不可能！不可能！”
臉色蒼白，雙目充血，誰見了都不敢相信這是曾經的天之驕子。
“怎麼可能！七十年前，你遊走凡間，看到一座城便是因瘟疫而死的屍體，你是心存悲憫的上仙，渡化了他們，帶走了還活著的我，把我安置到了一個農戶家中，正是因為你，我才拜入開陽山。七十年後，我滿心歡喜重遇你，闖秘境尋秘寶，都是為了盡快飛升追隨你，現在告訴我，重逢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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