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麵上不顯，還開開心心地拿上自己的零用錢，挎著餘媽就出門了。
“媽，你看，這條裙子好漂亮哦！”
餘素秋看中的是一條水綠色的確良中袖連衣裙，裙尾剪裁很心機，是弧形的，看起來像是蕩漾的水波紋，在這個炎熱的夏天讓人眼前一亮。
餘媽也看到了這條裙子，她本來想和從前一樣，說“素秋喜歡，媽給你買！”，可她開口前突然想起了親生女兒的舊衣服，到嘴邊的話拐了個彎就變成了，“是很漂亮，寧寧一定也喜歡。”
餘素秋腦門上寫滿了問好，那個鄉下丫頭喜不喜歡她才不管，這條裙子明明是她看中的！
餘媽付錢的時候不忘安慰女兒，“素秋，家裏你的裙子已經很多了，這條裙子媽就買給寧寧，下回媽再給你買別的。”
餘素秋能說什麼，總不能阻止媽媽給她的親生女兒買東西，她隻能一幅小女兒姿態的樣子靠在餘媽的肩頭嬌嗔，“媽媽，看您說的，我本來就想說這條裙子挺適合一寧的，哪知道您也是一眼就看中了，還付錢了，本來就是我要給一寧道歉，哪能讓媽媽替我掏錢呀。”
餘媽慈愛地拍拍她的手臂，“你還是個學生，錢都不會掙，媽媽不給你掏錢給誰掏啊。隻要你跟寧寧好好兒的，媽媽做什麼都願意。”
餘媽看不見的角度，餘素秋清秀的臉上猙獰了一瞬，很快消失，彷佛沒有出現過一樣，挽著餘媽繼續逛百貨公司。
“還得給寧寧買點補氣血的，素秋也是，馬上要開學了，高中學習任務重，也得好好補補。”
“媽，我沒關係，先緊著寧寧，我從小在媽媽身邊長大，爸爸媽媽的愛就是我最好的補品！”
“你這丫頭，就你嘴甜！”餘媽開心的不得了，她就知道素秋是個好孩子，不會排斥寧寧，他爸還拐著彎說素秋是故意的，真是老糊塗。
餘媽買了大包小包還覺得不夠，正想繼續再看看有什麼好東西，餘素秋眼睛一亮，正前方走來了一個挺拔英俊的青年。
“媽，是雅正哥。”
餘媽知道她的小心思，笑著點點她的額頭，拉著餘素秋就上去搭話：“雅正啊，什麼時候回來的？”
餘素秋也跟著餘媽打招呼，“雅正哥，”也就打個招呼，餘素秋就稍稍紅了臉。
楚雅正也是在餘家母女走進了才發現是自己家鄰居，忙道：“餘阿姨，我昨晚剛從部隊回來，來百貨公司給家裏的小丫頭買點東西。”
餘媽點點頭，帶著看女婿的目光看楚雅正，“你得有一年多沒回家了吧，有空到阿姨家坐坐，你餘叔叔就喜歡跟你們這些年輕人聊天。”
“好的，”楚雅正臉上是得體的微笑，見餘家母女手裏提著不少東西，主動讓對方搭自己的車回去。
餘素秋激動地扯了扯餘媽的袖子，天知道她從小就喜歡隔壁的小哥哥，可惜四年前他入伍後，就很少見他了，今天一見，餘素秋恨不得代替她媽答應搭車。
餘媽被閨女一扯，心中好笑，女大不中留啊，回去該跟她爸商量商量這小丫頭的婚事了，楚雅正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人是沒得說，這樣一想，餘媽也不逛了，就勢坐上楚雅正的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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