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著滿是理想和熱血的少年們,出發了。
腳剛踏進他國的土地,少年們就感受到了他們的惡意。
“華國人,穿裙子留長辮子,你們都是女人嗎?”他們當然知道這群少年不是女人,所以說完他們就哈哈大笑起來。
雖然說的蹩腳,但是少年們還是聽懂了他們說的話,氣得就要上前理論。
“沒有必要,”江一寧攔住了他們,“自強者不會理會這些狂吠,挺起胸膛往前走。”
而被無視的人不樂意了,在他們眼裏這些弱小無能的華國人在他們的地盤上就該對他們卑躬屈膝,於是他們攔住這一行人。
“無禮的華國人,我在跟你們說話,你們聽不到嗎?”
“繞開走。”江一寧說。
卻不料他們順手揪住了其中一人的辮子,扯了他一踉蹌。
江一寧麵色一冷,擰了對方的手腕把他推了出去。
“華國人,你居然敢打我!”
說著就揮動著拳頭朝江一寧的麵門來,其他少年看到江一寧受欺負了,紛紛站到了她的麵前,要和這個比他們的高大許多的外國人打一場。
沒想到,江一寧撥開了他們,把自己暴露在了外國人的拳頭下,單手接住了來勢洶洶的拳頭,空出的手握成錘攻擊他的腹部。
那人被打得疼了,用母語喊著,“還愣著幹嘛,給我打她!”
和他同行的人這才反應過來,朝江一寧攻擊。
而江一寧又在一群少年不可思議的眼神下將這四五個人打倒在地,一張口是正宗的國外腔,“華國人自古以來以和為貴,但也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欺辱到我們頭上來的,若有人敢挑戰華國的權威,來一個到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地上的人還叫囂著要讓江一寧付出代價,江一寧已經在少年們崇拜的眼神中走遠了。
“寧姐,你剛才使的是什麼武功,也太厲害了吧!”
“華國傳統功夫,想學嗎?”
最小的少年猛點頭,他叫司徒佑,是在場的人裏家族社會地位最高的,武將世家,雖然在當朝已經沒落,但傳承沒斷,司徒佑從小就跟在祖父和父親身邊習武,最崇拜祖父經常給他講的上陣殺敵的大將軍,如今在他眼裏,江一寧以一擋五,也就比他心目中的大將軍差那麼一點點吧。
“放心,會有機會讓你好好學的。”
江一寧笑得奸詐。
接下來的十五年裏,前五年裏所有人跟著江一寧的計劃表四點起床練功,六點讀聖賢書,八點去學校,放學回來再打半個時辰的樁子,然後再去複習,周六周日被江一寧趕著蹭別的學校的課,蹭完課蹭實驗室,所有外國人都知道了這群“熱愛學習”又厚臉皮蹭課的華國人。
你說後十年呢?
後十年當然是習慣了呀。
十五年後,學有所成的少年……不,是青年們婉拒了國外的高薪聘請,在江一寧的幫助下踏上了回家路。
這十五年裏的變化很大,大家從家裏傳來的書信裏斷斷續續知道了皇權已經被推翻,建立了新的政府,現如今正是他們大展拳腳的時候。
真的會嗎?
他們走的時候才不過十幾歲,如今都三十好幾了,但心中的那團火從未熄滅,見識了國外的先進後,他們更迫切地想去強大華國。
下船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些恍惚,看慣了滿街的金發藍眼,驟然看到黑發褐眼的人竟紅了眼眶。
“是阿青嗎?”路人小心翼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