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故,不止對麵的人驚慌失措,連白風他們這邊也驚疑不定。
要說這對麵那老頭也倒黴,他攏共也沒說幾句話,也不是主事之人,不知怎麼就突然被不知從哪鑽出來的飛劍架住脖子了,若這隻是讓他腹誹幾句的話,那真正讓他驚懼的就是,他一個堂堂五級修士,又是用劍老手,可是脖子上這把劍是如何出現的,他竟半點察覺都沒有。
這意味著什麼,老頭不敢深想,隻感覺到脖子上的寒氣,就已經須發皆顫,滿是褶皺的臉上布滿冷汗,“不知是哪位前輩到了,晚輩乃是雲霧峰江濤,代師門向前輩問好。晚輩不知白風小姐有前輩這樣的高人相護,行為孟浪了,我現在就回雲霧峰領罰,並發誓終身不下雲霧峰,還請前輩饒我一命。”
老頭小心翼翼的求饒,腦袋卻不敢張望,隻能像死刑犯一般等著飛劍主人宣判。
其他的人也如被定住了身形般,動都不敢動,特別是前一刻還囂張萬分的中年人,已經嚇得麵色發白,飛劍雖然是架在老頭脖子上,但是他離得最近,能清晰感覺到劍上逼人的寒氣。
見對方暫時不敢輕舉妄動,白齊他們頓時放鬆下來,不由四下張望,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在幫他們,隻是任他們看了半天沒發現異樣,等了半響也沒有回應傳出,倒是四周森林一片幽森寂寥,就連蟲鳴風聲都沒了。
一片安靜中,白齊小聲問道,“主子,你可知這是哪位高手?能無聲無息製服對麵那老頭,逼得他求饒,至少得有六級吧?咱們長寧國六級修士都是有數的,出手的這位會是誰?”
其他幾人都紛紛看過來,連墨龍也不明意味的看向她,卻不知她也在心裏嘀咕呢,此時被白齊問起,特別是巧兒一臉崇拜的神情,頓時讓她素來頗好的口條卡殼了。
最後她隻含糊說了一句,“應該是,嗯,宮裏那位派來的。”
她想了想覺得她也沒說錯,自那日老人家回來說了他與皇帝的談話,她便猜到了皇帝的用意,無非是想讓她和太子走近點,或是與皇室關係親密一點。
聽到她要外出遊曆,對於她出行會遇到的麻煩,她能想到,皇帝自然也能輕易料到,說不定連麻煩從何處來,他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這樣好的賣她人情,讓她感激的機會,宮裏那位不會放棄。
所以她敢悠然自得的招搖過市,行進路線不做任何隱蔽,剛才更是氣定神閑的喊話,便是仗著自己準備的後手,和料定了皇帝準備後手。
雖然後手遲了一會兒,但是好歹趕上了,她剛才還以為她盤算錯了呢!不過她心裏還是有些疑慮,她本以為皇帝會派太子前來,這樣人情便會落在太子身上,而不是現在這樣一把隱晦的飛劍,人都沒出現,難道是她小人之心了?
在她思慮的這一會兒時間裏,四周仍然沒有動靜,漸漸對麵的人又開始蠢蠢欲動,在他們看來暗中那人隻是想保著白風,並不想要他們的命,否則這麼久都不動手,想明白這點,他們就開始想要退走了。
偏偏中年人是個脾氣暴躁的棒槌,見飛劍主人半天不動手,他又漸漸冒出了不知從哪來的膽氣,加上他是此次暗殺行動的監督人,他主子將他派在隊伍裏的為的就是確保行動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