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白金玉定在營帳門口,再也無法挪動一步,不是他不動,而是不敢動。
白齊疑惑的瞥過去,就見一柄短劍橫在空中,劍尖正對著白金玉的眉心,難怪他不動。隻是這劍怎麼有點眼熟?他默默的偷眼去瞧白風,見她一隻手呈抓取狀伸在空中,他的腦中就如打雷閃電一般轟鳴炸響。
他恍惚中聽到自家主子的聲音,“請大伯坐下喝杯茶。”
白金玉的冷汗已經滴進眼睛裏,卻不敢動手擦,聞言小心翼翼的倒退著坐回,看著如影隨形的短劍,隻敢坐一小半屁股。
墨龍見白風一臉鎮定,但是他知道她隻練習了一下午魂力運用,操控武器還有些勉強,覷著她一臉倔強的的神情,他悄悄將她外放的魂力加固,讓她沒那麼吃力,其他多餘的動作再也不敢做。
白風感應到手中的引線突然穩定了,心裏就跟個明鏡似的,卻生生忍住不去看那個人。
按下心中念頭,她決定先把事情了結了,招過白向宇到近前,對他耳語一陣,在他出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是,“大伯,您來真的是為了確定我的安全嗎?”
白金玉扯著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說道,“自然是為了侄女的安危。”
白風看著自己另一隻手的指甲,貌似無意中說道,“哦,我還以為,您是怕自己的陰謀被我發現了呢!”
白金玉呼吸一窒,看上去比被劍指著受的驚嚇還要大,“哪裏有陰謀,嗬嗬…侄女多慮了”
白風繼續漫不經心,“是誰家?”
沒頭沒腦的一句,卻讓白金玉未幹的額頭再次浸滿汗水,白風似乎料到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自顧說道,“是李家?還是歐陽家?還是其他我不知道的勢力?其實不重要,和你聊完我就回家了,等那些人上門來,就都知道了。”
白金玉喃喃問了一句,“你都知道了?是那晚抓到的人,所以其實當時你已經知道我的計劃,那,那為何當時不攤牌,現在卻又發作了?”
白風對他的問題一點要解釋的意思都沒有,白金玉又說,“你準備如何對我?”
這句話讓白風抬有了反應,“我以為你還會辯解。我不是我父親,無論你們父子做什麼,始終都原諒你們,縱得你們自私自利無法無天到如此境地,竟敢引外狼入室!”短劍隨著話語裏的怒意顫抖,讓白金玉也顫抖起來。
“你想殺了我?我可是你的親叔伯啊侄女!侄女你冷靜一下,你若心中有氣可以帶我回去讓你父親處置,但是若你殺了我,你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聽了這話,白風不由笑出來,“哦,大伯還挺關心我呢!隻是您這麼講究倫理綱常,那你試圖謀殺親弟弟,又算什麼?這麼和您說吧,若是我父親,或許會顧念幾十年的情義,但是我和你可沒有半點情義可言,所以你的命,我肯定是會取的。至於被人搓戳脊梁骨…”
白風又嘲諷的笑了笑,“我索性與你說明白,免得你過奈何橋時不甘心。你自以為是你給出的利益讓對方助你登是族長之位,你卻沒想為何在皇室明確表示看重我們白家的這時候,對方還敢參與我們族內內鬥?就為了那還看過一眼的礦洞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