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讓陸霽恢複體溫。
蘇桃一個人自然搬不動陸霽,她擦了擦眼淚,朝那兩個守門的小廝道:“過來幫我把侯爺抬進去。”
兩個小廝早已經嚇傻了。
不過見其餘人都走了,他們都下意識聽蘇桃的話,幫著把陸霽搬回了屋裏。
蘇桃連忙給陸霽蓋上了被子。
炭盆裏的火也熄滅了,蘇桃腳下生風的重新攏了炭盆拿過來。
有了炭盆,陸霽青白的臉色似是好了些。
蘇桃一直搓著陸霽的手:“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陸霽沒凍多久,他一定能緩過來的。
蘇桃害怕的渾身都在打顫,她強撐著讓小廝重新燒水。
然後浸濕帕子,用溫熱的帕子擦陸霽的身子。
這一番下來,陸霽才算是緩了過來,臉色也沒有那麼蒼白了。
蘇桃知道陸霽這是沒事了。
她渾身脫力般的坐在榻邊,眼淚止不住的掉。
她到底和陸霽相處一個多月了,就像是親人一樣,她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陸霽被凍死。
幸好,她回來的及時。
蘇桃止不住的後怕。
…
出了小院後,一行人徑直往花廳裏去。
直到到了花廳裏,一眾人還在埋怨陸淩。
“都怪老六使出這個昏招兒,咱們差點就保不住命了!”
“可不是,若不是那小娘皮說了這番話,隻怕咱們都要折進去。”
當時他們太過興奮了,完全忘了皇上這回事。
皇上一向愛重臣子,若是真的叫皇上發現這事,他們可就完了。
越說越後怕,越說越埋怨陸淩,就差指著陸淩鼻子罵了。
說實在的,想讓陸霽去死還不簡單。
隻要餓上他幾頓,他那個身子骨就撐不住了。
畢竟類似陸霽這種昏迷不醒的人,最後都是虛弱而死,餓上幾頓正符合這個症狀,到那時太醫也檢查不出來。
若不是陸淩說要凍死他出口氣,哪至於惹出今天的事。
幸好沒把陸霽凍死,要不然他們到時也完了。
陸淩一聲不吭。
半晌,他才道:“好了,都別說了,事情不是沒發生嗎。”
眾人這才熄了火。
陸大郎出來道:“老六,這回咱們直接餓上陸霽幾頓就是了,可別再節外生枝了。”
陸淩目光陰沉,胸中的那口鬱氣重新積聚起來。
沒想到,他還是沒能親眼看到陸霽凍死,受一受他曾經的苦。
不過也是,現在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陸淩抬眼:“各位哥哥說的是,弟弟記住了,你們放心,這事就交給我,定不會再讓你們失望。”
“也好,這次你可不要再失手。”
餓上陸霽幾頓這事簡單,也不會出什麼岔子,交給陸淩也無妨。
都說完後,眾人才散開。
花廳裏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了陸淩。
陸淩垂眸看著茶水,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旁的下屬道:“少爺,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啊,還有……侯夫人該如何處理?”
方才他們可都看見了,蘇桃是從院子外麵進來的。
院子外還停著一輛小板車,車上放著許多食物。
一想就知道,蘇桃買通了看守院子的小丫鬟,這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