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本身就不幹淨,薅的是大奉的羊毛,不是百姓的羊毛。
這種事兒,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他都見過太多次了。許七安采取不反對不讚同的態度。
這次抄家由一位銀鑼帶隊,四組銅鑼和二十四名白役組成。
每三位銅鑼分屬不同銀鑼,多隊組成的製度,是為了相互監督,相互檢舉。
製度是好的,隻是時間久了,大家心照不宣,都拿一點,相當於誰都沒拿。
聽著宋廷風的科普,三人來到前院,看見已經有銅鑼在集合了。
為首的是一名年輕的銀鑼,三十歲出頭,嘴唇偏薄,眉眼間透著桀驁,單看麵相就知道不是好相處的人。
宋廷風領著兩位同僚靠攏過去,迎向銀鑼,順手取出懷裏的憑票。
那銀鑼見到三人過來,眼神忽然淩厲起來,沉聲道:“你們三個遲到了。”
許七安愕然道:“我們沒遲到啊。”
收到消息他們就過來了,雖路上談話,走的不快,但絕對沒有超過一刻鍾。
銀鑼一聽,眉毛倒豎,眼神驟然銳利,摘下腰後佩刀,抽向許七安臉頰。
破空聲裏,許七安身體後仰了一下,在刹那間避開凶狠的抽打。
似乎沒想到許七安能躲開,銀鑼一怔,獰笑道:“還敢躲。”
“大人,大人”宋廷風連忙插入兩人之間,腆著臉,賠笑道:“是,我們遲到了,大人您莫要生氣,耽擱了正事,還有好活兒等著您呢。”
他可以提了提抄家的事兒。
誰知那銀鑼根本不給麵子,抬腳踹中宋廷風的腹,把他踹飛出去,掙紮了一下,沒能站起來。
他在針對我可我並沒有得罪他許七安心裏湧起了怒火,他下意識的按住了刀柄。
銀鑼眯了眯眼,不怒反笑,又是一刀鞘抽打過來,譏笑道:“怎麼,想抽刀,你配嗎。”
抽刀我就死定了許七安抬手擋了幾下,臂骨被抽打的火辣辣的疼。
這麼多人看著,有點丟臉。
見許七安認慫,銀鑼又抽了幾下,冷笑道:“滾進去吧。”
許七安三人入隊。
接下來,陸陸續續又有銅鑼趕來,那位銀鑼不管不問,任由他們入列。
看到這一幕,許七安萬分肯定這銀鑼是在針對他,納悶的是,自己並沒有得罪他。
“你剛才幸好沒抽刀,不然你就完蛋了。”身後有人。
許七安扭頭看了一眼,是昨晚一起喝花酒的銅鑼。
“我沒那麼傻,對銀鑼抽刀是大罪。”他。
銅鑼點點頭,聲道:“他姓朱,是衙門裏最年輕的銀鑼。”
許七安鬱悶道:“我不認識他。”
銅鑼“嘿”了一聲:“他父親也姓朱。”
許七安心這不是廢話嗎,便聽身邊的朱廣孝低聲道:“朱金鑼?”
喝花酒的銅鑼“嗯”了一聲,補充道:“他是最年輕的銀鑼,也是咱們京城衙門最被看好的年輕俊彥,嗯,在許七安出現之前。
“前日裏我與他手底下的銅鑼喝酒,聽他起,朱銀鑼很不喜歡你,不止一次你不過是區區銅鑼”
這時,朱銀鑼目光銳利的掃視眾人,銅鑼當即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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