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樓道，江挽抬眼看向雲朗風清的天空，淡淡“嗯”了一聲。
姚清婉一時嘴快，脫口而出：“那如果沒有秦少明，姐你是不是也會曝光她？”
江挽下台階的腳步微頓，側頭，“嗯？為什麼這麼說。”
“啊！”姚清婉捂嘴，弱弱的說：“我猜的。”
江挽若有所思，小姑娘知道的好像有點多啊。
她也沒追究，回答道：“不會。”
反正宴會後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貼吧說的那些，掛著就是個笑話。
要不是因為姚清婉在意，她怕影響小姑娘學習，也不會直接黑了一中吧。
莫不是小姑娘知道是她黑的？
···
下午，江挽並沒有提早來學校。
到思教處的時候，離上課隻有幾分鍾。
董勝和已經到了，正在被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數落。
“這事影響多惡劣你不知道？現在全校學生都在議論，都傳到高三去了，影響了學生高考，你負的了責任嗎！”
董勝和凝著臉，挺著腰杆反駁：“副校長，這都是謠言，難道不是應該處罰散播謠言的人嗎？”
任副校坐在椅子上，小胖手握著，伸出一根短短的食指，一邊說一邊有節奏的在桌子上捶。
“謠言怎麼來的？還不是她本身立不正！還無故曠課，這是個好學生能幹出來的事？”
董勝和就嘀咕了一句：“陸冥同學也曠課。”
任副校聽到了，氣：“她跟陸冥同學能比？不說身份差距，就說陸冥憑借專業課成就，已經被清大內定了！那個女生，她拿什麼相提並論？”
董勝和暫時還不知道美術部那邊的事，想了想這幾天江挽的上課表現，發現無法反駁。
他還記得各科老師都吐槽過，那位新同學加入了占比百分之二十的不寫作業大軍。
江挽聽得差不多了，抬手敲門，“咚、咚、咚”，不緊不慢的三下。
任副校，董勝和，還有一位思教處主任，同時看過來。
江挽邁開長腿走進去，樣子挺乖巧的，打了聲招呼：“副校長，老師。”
任副校打量她，“你就是江挽？”
“是。”江挽自以為站的挺端正，手也沒插兜兒。
任副校卻硬是眼瞎的說：“站也沒個站相，一身的痞氣，哪裏有個學生的樣子，你是不是不服？”
江挽：“……”
服尼瑪。
她斂了眉眼，表現出真誠。
“請教副校長，我該服什麼？是對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文弱學生的網絡暴力，還是校方欺我無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步步相逼？”
董勝和使眼色：你這，說的嚴重了點兒。
江挽回他一個眼神兒：為了押韻。
任副校被她騷話刺激的臉色一黑。
“你有理了？你在校外亂搞關係，在校內無故曠課，你還有理了是吧？”
江挽涼涼的說到：“副校長，這種毀人名譽的事，要講證據。”
任副校氣的將桌子捶的邦邦響，一句一句跟機關槍似的。
“網上鬧得多凶，那些東西還在上麵掛著，就是證據！”
“事情因你而起，就是證據！”
“你還跟我講什麼證據？”
“我不是法官，不判案，我隻知道因為你，現在全校學生都沒心思學習了！這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