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昭看到開門的小姑娘，冷硬的臉上露出一點和善。
江挽禮貌道：“衛警官，請進。”
兩人在山上說了好一會兒話，不過都是公事，衛昭是個硬漢形象，工作時不苟言笑。
江挽跟他也沒什麼可攀談的，說話更是言簡意賅。
這會兒衛昭找來，江挽以為他有什麼關於案件的事要再次詢問。
衛昭走進來，自己坐在了一側的單人沙發上。
江挽倒了杯水，也坐下來，“衛警官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嗎？”
沙發有點小，衛昭的個頭兒坐在裏麵，有一點點局促。
他身子略微前傾，將水杯捧在手裏。
“嗯，是啊。關於嫌疑人，我們已經初步鎖定了。”
江挽點頭，“衛警官按照流程辦就好。”
“我叫衛昭，”他笑了笑，“江小姐稱呼我名字就好。”
江挽有一點詫異，剛才在山上，他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衛先生，有什麼事，直說？”
衛昭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是這樣的，我想知道報警的人，是你嗎？”
江挽神色如常，“當時大概是嚇壞了，忘了報警，不過倒是跟幾個朋友傾訴了一下。”
衛昭怎麼會這麼輕易相信，不過他心裏有數，不再問了。
“對了，送你一個消息，外麵傳言你殺人未遂。”
江挽似笑非笑，“這應該包含在案件之中吧？還原事件真實性，是你的事。”
衛昭有點服氣，“成，還有一件事，有個跟你有過節的男生，把謠言當成真，透露給另一個跟你有仇的同學了。”
江挽立刻就想到了姓杜的那個男生，她了然。
衛昭就是知道江挽是邵琅小師父之後，有種微妙的感覺，重新見一見江挽之後就起身要走了。
私人電話鈴聲響起，衛昭有點抱歉的拿出來看了看，備注寫的“臭老頭”。
他跟江挽說了一聲，拿著手機出門。
江挽送他到門外。
衛昭接起電話：“喂，爺爺。”
衛老爺子嚷嚷：“孫賊！你快過來！我人要沒啦！我在山城！花果山啊花果山！你快來見我最後一麵！”
衛昭將手機拿遠了一點，“爺爺，騙人是修不了仙的。”
衛老爺子：“……小混蛋！”
這詛咒可太踏馬惡毒了！
不過衛昭奇怪：“你在花果山？”
今天怎麼接個電話就是花果山。
江挽靠著門邊，瞅了瞅斜對門37號。
衛老爺子理直氣壯的念叨：“我就在花果山，怎麼，不行？你不孝順我，我也不稀罕。我告訴你，我認了一個幹孫女，我孫女可好了，又漂亮，人又好，比你好太多了！”
衛昭將手插褲兜兒裏，皮靴踩著地，沒急著走。
“現在小姑娘可會騙人了，你可小心點。”
江挽：……
感覺有被內涵到。
衛老爺子聽到孫子的話，頓時跟他急，“我孫女不一樣，她就是小仙女！我看你是嫉妒我！哼！”
衛昭：“……行行行，我嫉妒你。”
衛老爺子挺得意：“你在哪嘎達呢？你抽個時間，我允許你見一見你妹妹。”
老爺子在周圍溜達了一圈，聽到了有人在說江挽的嫌話。他想的可好，要叫親孫子來給幹孫女兒鎮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