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文做完檢查,讓醫生開了藥,叫助理過來辦出院,直接去了書畫協會。
助理開著車,彙報這幾天的事。
“會長,協會內一切正常。謝副會又招了一個學生,央大藝術學院的,最近一幅畫評級A+,有些實力。”
A+評級,在京城書畫協會裏,可以讓學生們尊稱一聲“老師”了。
如楊教授那般,也不過是得到了幾個A+。
謝副會長的這個學生,熬一熬資曆,完全有資格當老師。
陸炳文沒說話,助理接著道:“前不久,謝副會還在高中生中放出去了三個名額,好像是有七位競爭者。”
他有點憂心,“會長,您看,您是不是也該放開一點收徒標準了?”
陸會長收學生的最低標準就是A+,年齡也有要求。可年輕的A+哪有那麼好找,終於出現一個,卻投奔了謝副會長。
陸炳文緊抿著唇,半晌才道:“再等等。”
他想起來陸管家說的,陸冥和一位小姑娘,也競爭了謝副會的名額。
他對助理說到:“你一會兒去打聽一下,T市交過來的畫到了沒有。”
助理一聽會長有興趣,當即將這事放在了心上。
再說帶著畫回來的楊教授,他確實想把江挽的畫直接給陸會長。
隻是不湊巧,那天陸會長不在協會,他就放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楊教授級別低,在協會裏和另一位同級共用一間書房。
第二天楊教授在清大美院還有課,沒等到陸會長,他就離開了。
那位同級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的參賽作品,好心辦壞事,幫楊教授把作品一同交上去了。
楊教授上了兩天公開課,想起來這事,給協會內同事打電話,得知陸會長還沒有出現,就沒趕過來。
這邊謝副會長也忙,七幅作品如今還在他的書房堆著,沒來得及看。
陸炳文到了協會,助理去打聽這件事。
···
江挽沒打通陸炳文的電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暫時沒心思畫畫,轉身下樓。
花美美正像一隻勤勞的小蜜蜂一般,在拖地。他看到江挽下來,連忙擦了擦手,鞠躬:“主人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江挽跟他聊了幾句。
“在這裏還適應嗎?”
花美美連連點頭,“適應適應!再也沒有比主人這裏還好的地方了!”
江挽想到男主在欠條上按的手印兒,房子連人,也算買一贈二吧,再叫她“主人”好像有點不合適。
她便糾正了一下,“你們是給百子西少爺做事的,以後,不如稱呼我……‘江小姐’吧。”
花美美撓了撓頭,覺得這事應該請教一下他陶陶哥。
江挽也沒掰著他頭叫改口,招了小電車兒出門。
她走到路口打了個車,去保健品店,花100塊大價錢買了一罐補骨頭的奶粉,拿去給陸冥。
陸冥身上的板子已經拆了,隻是不能大幅度的動作,大部分時間就靠在椅子上作畫。
陸管家開門看到江挽,立馬笑眯眯的。
“江挽小姐,你來看我們少爺啦!你人來了就好,還拿這麼貴、還拿什麼禮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