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子西聽完了通話,問:“又是陸冥?”
江挽也沒瞞著他,“陸會長的孫子,這次回去,他應該要為繼承書畫協會做準備了。”
百子西聽著江挽語氣平平的提起書畫協會,若有所思。
小姑娘的謎真多。
“你和書畫協會,什麼關係?”
江挽從後視鏡看他一眼:“沒關係。”
然後反問:“你還知道書畫協會?”
“唔,”百子西慢悠悠道:“了解過。”
長途開車挺無聊,江挽有一搭沒一搭的問他:“你還了解過什麼?”
“T市的一些家族,京城勢力,都有了解。”
“哦?說說看。”
百子西手指在大長腿上漫不經心的敲了敲,“姚家,楚家,衛家,謝家,紀家,聯合協會,邦屬研究院,差不多也就這些。”
江挽倒沒有多驚訝,就是心裏感歎一句:這或許就是男主光環吧。
她沒說話,百子西又反問她:“你好像也都了解?”
江挽謙虛了一下,“就知道而已。”末了又補充一句:“出來混,得知道什麼人不能得罪不是。”
百子西腦海裏出現血羅刹的身影,心想:還有幾個人是你不敢得罪的。
他想了想,倒是有那麼一兩個,他都沒摸清的勢力。
到京城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江挽往家裏打了個電話,李嫂接的。
姚承林沒在家,林薇跟江挽說了幾句,知道她去看朋友,囑咐她注意安全。
江擇已經把凶手的資料發給了江挽,江挽也得知陸炳文去醫院了。
陸冥沒瞞著陸炳文,隻是沒怎麼詳細說經過,就說是意外。
他接到他爺爺的電話就知道自己被陸放騙了。
但是陸放說的也不是空穴來風,爺爺的身體肯定是出問題了。
綁架刺殺這件事,陸冥不想讓他爺爺知道。
陸管家的傷已經穩定住了,麻醉還沒醒。爺孫倆坐在旁邊說話。
陸冥將脖子上的吊墜拿出來,放在手裏,問:“爺爺,這到底是什麼?”
陸炳文看了吊墜一眼,麵上很平靜,語氣也沒什麼波瀾。
“這個啊,小塵說是出自大師之手,能保命。應該是平安符之類的吧。”
具體的,陸炳文也不清楚。
幾年前,他和塵歸塵還是通信聯係的。她在信裏就提了一下,說會給他寄一個禮物,大師親手做的,關鍵時候可以保命。
過幾天陸炳文就收到了一個小盒子,裏麵層層包裹著這枚月牙形的墜子。
他想著小塵這樣說,肯定有它的玄妙,就一直貼身藏著,直到後來給了陸冥。
陸冥看著吊墜,眸中思緒萬千。
這吊墜,他爺爺也不了解。
今天若不是這枚吊墜,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一想起當時的情景,他就打心裏發寒,麵色繃著,身體有輕微的顫抖。
陸炳文什麼也沒問陸冥,等陸管家醒了後,他找了個機會走出病房。
手機上存了江擇留下來的號碼,他翻出來,手有點抖的撥了出去。
醫院走廊的窗口,一絲風吹進來。
陸炳文抓著窗欞,看外麵漸漸黑下來的天幕。
“江副隊長,我想問一下,今天下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