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辦公室，陸冥在這裏，正在和陸炳文的主治醫生說話。
“何主任，我爺爺的病情現在到什麼地步了？”
何主任將手中的病例緩緩擱下，斟酌了一下措辭：
“昏倒主要是心力不支，這個問題倒是不大。隻是他的手……此前怕是有診斷不全麵的地方。”
上次陸炳文被陸鈞送到醫院，不是何主任接診的，他特意去了解過，當時陸炳文執意出院，有些檢查沒來得及安排。
而最主要的，之前初步診斷是帕金森，可是何主任重新看了報告，發現並不是。
陸炳文沒有肌僵直和運動遲緩的症狀，腦部正常。他手上的顫抖，主要是神經反應。
上次開的藥，也隻能起到一點抑製的作用，不說治本，標都不一定治得了，長期吃對心髒和肝腎都有負擔。
何主任眼裏，陸冥也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孩子，他沒有說那麼詳細，讓他方便的話還是讓家裏的大人來一趟。
陸冥沉默了一下，道了謝，垂著頭走出醫生辦公室。
門口，江挽正靠在牆壁上，抱著手臂。
陸冥眼眸垂著，知道旁邊站個人，但是沒在意，直接越過去。
被大石頭砸傷都依然傲氣的人，此時看著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了，一身的頹然，還有一股說不出的陰鬱。
江挽沒叫他，看了兩眼，就收回了目光。
百子西跟江火被江挽攆走了，兩人去外麵吃飯。江火自然聽她的，百子西知道她有貓膩，不過沒搗亂，乖乖跟著江火走了。
兩人走後，江挽回到陸炳文的病房看了一眼，隱約有一點推測，隻是覺得匪夷所思。
陸冥拐進病房了，江挽走遠了些，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幫我轉接一下葛院長。”
對麵：“院長在忙，不接電話。”
啪，掛了。
江挽：……
就，報應來了？
她翻了翻黑名單，在一串串數字中，終於翻出來一個不起眼的號碼。
拖出來，撥出去。
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你電話號碼被盜了？”
江挽：“沒有。”
葛院長冷聲“嗬嗬”，“你終於想通了要重出江湖？”
江挽捏了捏眉心，直奔主題：“研究院的實驗製劑，泄露過？”
葛院長愣了一下，“沒有啊？”
邦屬研究院分兩脈，一脈主要研究藥物製劑，一脈主攻醫術。
葛院長負責藥物製劑這一塊。
實驗項目都是絕對保密的，實驗製劑更是重點保護，不可能泄露。
擱別人這麼說，葛院長能罵到對方懷疑人生。
但是這話是四年前在藥學領域轟動一時的“one”說的，葛院長有些迷惑了。
江挽補充了一下：“不是成品。”
半成品泄露，那也不太可能。
葛院長道：“研究失敗的製劑，都是按照標準銷毀的，泄露出去……”
葛院長突然想到什麼，“對了，去年研究院遭到了一次襲擊，不過實驗室沒出問題。如果有製劑泄露出去，那一定是當天準備銷毀的！”
這要是被不法分子利用，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