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宗。
姚清寧完成了自己的研究論文,見時間還早,便打算找顧衍借閱關於聯覺症的資料。
再和顧衍討論討論挽挽妹妹的病情。
他從自己的實驗室出來,下樓,拿出手機,在指尖轉了下,想給挽挽妹妹打個電話。
不過想到她身邊的百子西,便咬了下牙齒,又把手機收了起來。
他看到了昨天兩人送過來的傷員,聽說是什麼盟主副盟主的,不是一般人。
挽挽妹妹是血羅刹,接觸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他震驚過後,就冒出了一股濃濃的無力。
自己好像什麼也不是。
連來藥宗,都是靠著妹妹的人情。
想到開始自己還以為能幫上妹妹一個大忙,姚清寧兀自尷尬的揉了揉鼻頭。
姚清寧在藥宗的大部分人麵前沒怎麼露臉過,之前一直在實驗室,後來也隻是跟著畢喜熟悉了一下藥宗的布局。
藥宗地方大,通常都比較冷清,研究人員以及煉藥師等,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自己的實驗室附近活動,很少出來走動。
尤其顧衍的實驗室和書房這邊,更是安靜的仿佛不似人間。
姚清寧走過去,遠遠的看到西樓通道那邊走過來了三個人,為首的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留著一撮長胡子,看起來頗有點仙風道骨。
兩個年輕人一左一右,似乎在壓製著激動,對男人說著什麼,邊說手還邊比劃。
姚清寧看了一眼,他也不認識,就往顧衍的書房方向走。
中年男人抬眼間也看到了姚清寧,他緊走了兩步,不理會兩個年輕人的恭維,喝道:“什麼人!”
姚清寧腳步頓了下,停在那裏。
“師父。”兩個年輕人止住話頭,跟上中年男人的腳步,一邊打量姚清寧。
走近了,高高瘦瘦的那個徒弟有些趾高氣揚,“我師父問你話呢!”
姚清寧看這位師父年紀長,沒理會那個徒弟,拱了拱手,“老先生好,晚輩姚清寧。”
這個男人叫歐陽昴,在藥宗還是藥物研究院的時候,他父輩就是研究院的老人。他自己也是聲名煊赫的煉藥師。
歐陽昴威嚴的問:“新人?”
姚清寧恭謹的道:“是,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歐陽昴沒有搭他的話,攏著眉,“不懂規矩,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
姚清寧瞅了瞅兩旁,有點疑惑。
高瘦徒弟眉毛陡然豎起來:“新人就待在新人該待的地方,還不快滾?”
歐陽昴瞥了這個徒弟一眼,不過沒開口訓斥。
另一邊的小胖子徒弟見這個新人茫然的樣子,提醒道:“你走岔了路,那邊是少宗主的書房,不讓人靠近的,趕緊走吧。”
姚清寧也不想剛來就跟人起衝突,道:“多謝提醒。”
他對歐陽昴說到:“晚輩告辭。”
高瘦徒弟冷哼了一聲,轉而對歐陽昴說到:“師父,您請。”
已經在一層了,姚清寧便沒有再上去,往賀土土和趙一萌所在的病房走去。
畢喜在這裏,剛給賀土土檢查了手術後的情況。
與趙一萌說到:“賀副盟主的傷無礙,麻藥過了,今晚就能醒。不過得養上兩個月,骨頭才能完全長好。”
趙一萌已經能自由活動了,看了賀土土一眼,與畢喜道謝。
畢喜擺擺手,“別謝我,謝你們老大吧。”
見畢喜在,姚清寧敲了敲門框,“畢特助。”
趙一萌循聲看過來,畢喜便順便介紹了一下:“這是你們老大的哥哥。”
趙一萌站起來:“老大哥哥好!”
姚清寧:“……”
他伸手,把畢喜扯出來,“畢特助,我覺得我這麼牛b的身份還是低調點比較好,就不要宣揚出去了!”
畢喜:“emm……了解,了解。哎你找我什麼事?”
姚清寧問到:“你有時間給我講講邦州的事不?”
“沒時間。不過,你可以找門口的保鏢,他啥都知道。”
姚清寧點頭:“好,我去問他。”
那邊剛才去找顧衍而沒找到人的歐陽昴,叫兩個徒弟過來找人問問。
看到畢喜,兩人急忙走過來,神情十分恭敬。
高瘦徒弟彎了彎腰:“畢特助,我師父出關了,您知道少宗主在哪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