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征兆來的毫無道理。
嚴寬按照以往的法子,盡可能的轉移她的注意力,講段子、念詩,甚至哼出歌來。
可是王芸笙全然聽不進去了,但她不想讓嚴寬跟著擔心,極力的壓製著,把頭埋進他的懷裏,假裝在聽。
突然,一道鈴聲突兀的響起。
嚴寬嚇了一跳,明顯的察覺到懷中的王芸笙也抖了一下。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才發現是自己的手機響了。
來電的是王家莊園的管家。
因為王芸笙的病情,嚴寬存了王管家的號碼,叫他有事一定打給他。
此時接到王管家的電話,嚴寬以為王管家是要詢問他們什麼時候回去,便直接接聽了。
電話裏傳來王管家氣息不勻的說話聲:“嚴、嚴公子!小姐、小姐和您、在、在一起嗎?”
嚴寬沉穩的說到:“在,王管家你別急,什麼事?你慢慢說。”
王管家此時精神已經崩潰了,抑製不住的嚎啕大哭:“老爺和夫人,他們,他們……”
王管家反常的聲音,讓王芸笙抽出一部分精力,她抓住了嚴寬拿著手機的手,惶恐又迫不及待的問:“他們怎麼了?我爹和我娘怎麼了?”
王管家痛呼:“他們、全都被歹人害了啊!”
手機掉落在地,發出一道悶響。
嚴寬目光無措了兩秒,緊接著迅速一把抱住王芸笙。
不出所料,受刺激的王芸笙發狂了。
她力氣之大,一下子就把嚴寬推了出去,目露凶光,仿佛瞬間變成了一個狂暴的殺人機器!
嚴寬顧不得摔傷,爬起來,再次試圖控製住她。
巨大的動靜引來了藥宗的保鏢,畢喜和歐陽昴很快也聞聲趕了過來。
保鏢被王芸笙扔了出來,嚴寬死死的抱住她,勒在腰間的手,一寸寸被掰開。
指節白的發青,突然哢嚓一聲,硬生生的被掰斷了。
嚴寬咬住牙,不讓自己叫出聲,因為那樣隻會更加的刺激到王芸笙。
王芸笙已經失去了理智,雙眼通紅,似乎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殺戮。
外麵的保鏢一時踟躕,會客室裏隻有王芸笙和嚴寬。
她轉向了離自己最近的嚴寬。
“芸笙,你醒醒,我是嚴大哥,你忘了嗎?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王芸笙聽不進去,一股惡念控製著她,源源不斷的為她的身體提供著能夠摧毀一切的力量。
“快救人!”歐陽昴喊了一聲。
保鏢迅速衝進去,兩個去鉗製王芸笙,一個將出於危險中的嚴寬推了出去。
王芸笙拳頭落在了嚴寬身後的櫥櫃上,櫥櫃登時變形爆裂,裏麵的玻璃陶瓷轟的一聲,碎片滿天飛。
室內的幾人都被波及到了,王芸笙自己也被碎片劃的鮮血淋漓。
嚴寬被拖了出去,他死死的盯著王芸笙,痛苦的重複著一句話。
“不要傷她……”
王芸笙爆發性實在是太強了,兩個保鏢被她狠狠的捶在地上。
藥宗的保鏢和護衛都沒見過這麼瘋這麼能打的人,看著殺神一樣的王芸笙,不由自主的退了退。
歐陽昴幾步退到一邊,叫喚:“還不快控製住她!要眼睜睜看著她大鬧藥宗嗎?!”
他沒見過這種場麵,嚇得不行,但是遇上了卻也不能就這麼逃走,隻能大義凜然的使喚保鏢和護衛們。
嚴寬看著有保鏢拿出了武器,急的撲過去,“不要傷害她!她隻是一個病人!”
保鏢向後退了退,嚴寬撲空,不斷地求情。
歐陽昴氣急:“給我上!危害到藥宗安危,打死不為過!”
畢喜死死的皺起眉頭,“歐陽前輩言重了!”
嚴寬順勢拽住了畢喜的衣服,直接跪下來,他的手指扭曲著,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了。
“求求你們別傷害她,她隻是病了,少宗主慈悲為懷,一定能救她的!”
一個保鏢被打飛摔在地上,捂著尾巴骨,“畢特助,不用點手段這根本控製不住啊!”
畢喜將嚴寬攙扶起來,“放心,既然人在藥宗,藥宗就絕對會保證她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