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宣布與白月盟和玄幽盟建立友好關係。
血羅刹的事跡傳得人盡皆知,大胡子非常的慶幸自己沒跟她死磕,關鍵時刻不僅保住了一條命,還可能抱住了一根大腿。
他當然要大肆的宣揚自己跟血羅刹的“交情”。
外界不知不覺間,就對白月盟產生了更多的忌憚,白月盟已經從以前的“四盟”統稱裏麵脫離出來了,以後,“白月盟”三個字,便代表了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
比白月盟名聲還大的,便是藥宗。
外麵都在討論本快不為人所傳頌的“罪獄十二闕”,“血羅刹”前麵多了一個“六闕主”的敬稱。
作為罪獄十二闕罩著的藥宗,更是沒有人敢得罪了。
顧衍沒有管外界的宣傳,他比對了江挽給他發的夢還的作用,懷疑王芸笙的病與夢還有所關聯。
再次詳細查看了王芸笙的情況之後,詢問了嚴寬她曾經去過哪裏,有無不同尋常的地方。
奈何嚴寬也不知道。隻有王芸笙一個人有這種症狀,嚴寬沒事,說明王芸笙是一個人到過某地,便隻能等人醒過來且情緒穩定之後才可以詢問了。
顧衍知道江挽晚起的習慣,一直到快中午,才給江挽打了電話。
百子西要跟著去,有他這個明晃晃的招牌,江挽為了保住岌岌可危的馬甲,隻好再次裝扮成血羅刹出現在人前。
到了藥宗,顧衍帶他們去看了王芸笙。
因為注射了鎮定安神的藥物,王芸笙還處於昏睡中。
隻是這次情況不一樣,嚴寬一直憂心她醒來會再次陷入狂暴中。
王家莊園出的事,他已經聽王管家說了,滅門之禍,無一生還。
要不是他帶了王芸笙出來尋藥,可能連她都已經遭遇不測了。
嚴寬痛苦的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十歲。
他不知道等王芸笙醒來之後,會什麼樣。
她該怎麼接受這個事實?
顧衍和江挽一邊說著情況,一邊往病房走。
嚴寬回頭看了看,站起來,他沒見過血羅刹本人,卻也知道她,招牌的黑袍金麵。
雖不知道血羅刹為什麼會來,卻也沒精力去問,就安靜的站在一邊,不錯眼的看著病床上昏睡的王芸笙。
百子西在門口沒進去,抬眸間看到了從另一間房走出來的王管家。
他認出這是昨晚出現在出事莊園外麵的人。
王管家還沒有完全回魂。
他昨晚連夜趕了過來,畢喜聽聞了王家的事,深表同情,叫王管家進來,安排了房間休息。
他精神麵臨崩潰又淋了大雨,睡也根本就睡不好,狀態非常差。
但是記掛著他家小姐的病,便恍恍惚惚的過來想要看一看。
江挽在病房,抬手去給王芸笙把脈。
王管家一進門,突然腦子嗡的一聲,話不經大腦,直接淒厲的喊了一聲:“住手!”
江挽已經收回了手,抬頭看了眼門口的人。
王管家的聲音太突兀,顧衍和嚴寬都看過去。
百子西剛才注意力在王管家身上,沒看到江挽給王芸笙把脈。
他稍微擰了下眉,覺得可能是這個人認出了江挽。
雖然當時她沒有戴麵具。
王管家其實並沒有看清當時院子的一男一女,他隻是神經敏感,猛然間看見陌生的人抬手摸向他家小姐的脈門,下意識的喝止。
因為心裏有陰影,他看到的就是一個女的扣住一個人的手腕,接著一腳把人的脖子給踢斷了。
仿佛隻能大聲的喊出來,才能彌補昨晚自己落荒而逃的愧悔。
此時他察覺到大家的安靜,也猛然回神,不知所措起來。
嚴寬代他道了歉,走出來安撫了兩句,請他回房間休息。
江挽沒理會這些,她大概知道了王芸笙的情況,與顧衍說到:“你猜的沒錯。”
兩個人離開病房。
江挽與百子西說了下,夢還的事百子西更加了解,百子西聽聞,便與顧衍說起夢還的詳細情況。
三人去了書房。
顧衍讓人叫姚清寧把昨晚新煉製的藥丸拿過來,打算讓江挽看一看品質,能不能對王芸笙的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