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褚褐一句話,讓奧鉑立刻挑起了眉毛,他對冥王怒目而視,那眼睛裏都冒著火焰。
“嗬嗬嗬。”
冥王在鎖神鏈的重壓下連聲咳嗽,唇邊卻一直帶著笑意,他知道他的話觸動了奧鉑。
“一個小小的幼龍而已,你揮手間就可以讓她灰飛煙滅,即使她曾經得冥神庇佑,對你來說也不足為懼。
奧鉑,你為何不殺她?當年你殺盡諸神,為何偏偏對龍鐸夫婦手下留情?”
“褚褐!”
奧鉑伸手牽引住鎖住冥王的鐵鏈,讓褚褐全身都被禁錮不能動彈。他的眼裏是難以熄滅的火焰,他的另一隻手高高抬起,仿佛下一刻就會毫不留情的落下。
褚褐閉上雙眼安然地等待著,仿佛被打得煙消雲散就是他最後的歸宿。
“老鬼,知道的太多小心活不長久。”
“咳咳,至少,比一般的神活得長了不少!咳咳咳!”
褚褐調笑著,卻忍不住帶著無數聲輕咳。他輕輕睜開眼,看著那個高舉著手就是不落下的奧鉑,歎了口氣說道:
“別動不動就揪鏈子,舉手掌,要動手就幹脆些,虛張聲勢實在沒什麼意思!”
奧鉑聽此將那鎖鏈一丟,發出了一聲冷哼。
“哼,你這個樣子,左右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留下一句話,轉身坐到一旁,目光看向了睡得很熟的洛青。
“我知道是她。說起來,這條小龍跟我還算有緣。”
“那你,可會動手殺她?”
奧鉑被冥王褚褐急切地問話給問得愣住了,殺與不殺的問題,他還沒有想過。他對她沒有殺心卻是十分肯定的。
“我知道,你這個老鬼曾經帶她去過十萬年前,你將天命授予她,是想讓她阻止我得到天湖之力。”
聽了奧鉑的話,冥王挑眉,他沒有想到自己設下的法陣竟然被奧鉑所覺,隻是這不應該啊!
“你是如何識破了我的法陣?”
“嗬嗬,你這個自以為是的老鬼,她明晃晃站在我麵前,還班門弄斧妄圖在我麵前用隱身術,怎會不被我發現。”
褚褐觀察著奧鉑的反應,發現他眉眼中的自得格外明顯,但是他的法陣不會那麼不濟事,事情也一定不會那麼簡單。
“你可曾出手?”
奧鉑見褚褐那急切地樣子,心中的得意更甚,他拉了拉凳子,往冥王身邊湊了湊。
“一招足矣斃命。”
“你……”
“你放心,人不是好好在這裏嗎?當時太過匆忙,如果我知道她的身份,一定不會下那麼狠的手。所以說,這個小龍女,跟我很有緣分。”
“你們也許是這世間唯一的兩條龍了。”
“是啊!唯一的兩條龍了。”
奧鉑聽到冥王的話,不禁也重複了那句話,感慨之間,似乎帶著一點點無奈。
“毀掉龍城,你可曾後悔?”
“嗬嗬!不悔!”
奧鉑噌的一下站起來,冷硬地說出一句不悔,轉身離開了房間,將那厚重的石門關閉,揚長而去。
“其實,你早就後悔了。隻不過,你依然執著於那天湖而已。”
冥王望著石門,念叨著,然後又看向了洛青,他的眼裏有著擔心。
“十萬年前,他殺心正盛,你可千萬不要再入法陣,否則被他發現,那可就是九死一生了。”
“老師?”
洛青幽幽轉醒,發現自己在小榻上,又看到冥王帶著一臉的擔憂便出口詢問。冥王見她醒了第一時間說道:
“青兒,藏龍山石壁上的法陣切勿再入,那裏的法陣聯通十萬年前奧鉑和纖兒的大戰,入一次尚可蒙蔽住他,再入必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