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大結局(1 / 3)

太後把嬋夏叫過來,目的很簡單。

讓她死。

抓住甄霓沒死的把柄,用陳四的命去威脅她。

這種二選一的做派,引得嬋夏噗嗤一笑。

“死到臨頭,你笑什麼?你以為你還活得了?”

“不,我是笑——太後,您這些物件準備的,並不是很妥當呢,我先從這白綾開始起。”

嬋夏的手撫過白綾。

“吊死,有一部是死於窒息,另外一部分是在身體的重量下導致頸椎骨折,這是一種又不體麵又很痛的死法,我是不會選的。”

“再這毒藥——鶴頂紅吧?聞著純度不高,太醫院現在都這麼廢物了嗎?不如我賣你點我自己研發的,見血封喉比這個純度高,世人皆知我童叟無欺,賣你肯定便宜——”

嬋夏上下看了幾眼被她氣得麵色發白的太後,又補充了句:

“看你處事這做派,今兒賜死一個,明兒弄死一個的,對這玩意需求量很大吧?即便是不大,將來你老人家要是不想活了,自己吃點,也是好的。”

她研發的毒,簡直是宮鬥必備良器,沒事兒毒別人,有事兒毒自己,見效快,不反彈。

“放肆!”嬤嬤上前,想要打她一巴掌,嬋夏揚起手裏的毒針。

“嬤嬤想先嚐試一下——內服外用都好用的,看嬤嬤很麵熟,之前被我揍的那個傻子,是你吧?”

這麼一,仔細看,還真是眼熟啊!

嬤嬤吃過她的虧,知道嬋夏的厲害,忙退到太後跟前,對著嬋夏叫囂。

“太後再此,你豈敢放肆!”

“咱們再來這最後一個,匕首刀刃開得倒是挺鋒利,可是除了我這樣深諳動脈的位置的,大部分人割的都是靜脈,血慢慢悠悠的流失血速度慢啊,一邊死還一邊琢磨,這地板弄的髒不拉幾的,擦起來多麻煩?”

“夠了!你不要拖延時間,你以為哀家會放你活著出去嗎?”太後圖窮匕首,滿臉猙獰。

這寢殿裏,除了她和身邊兩位跟隨多年的嬤嬤,也隻有嬋夏了。

太後篤定嬋夏不敢拿她阿爹的命去賭。

“你放不放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活下去。”

嬋夏將托盤往太後的方向推推。

“所以這些,您留著自己用吧,我是不會死的,起碼現在我不會死,再過幾十年,趕上陽壽盡了,我再走。”

太後差點被她氣死。

“你不顧你阿爹死活了?”

“他已經‘死’了,怎麼,太後您老人家挖墳有癮是嗎?挖了具骸骨扔我府前,又惦記我阿爹來了?你那麼喜歡偷墳掘墓,你怎麼不去當個盜賊,不比困在深宮有意思?”

太後的眼眸一冷,眼底的殺意呼之欲出。

“你是如何知道的?”

“如果這麼簡單的事兒我都猜不出來,還有什麼臉自己是於瑾教出來的下第二仵作呢?當然,我還是要感謝於淵於老大人的,於老大人,你在嗎?”

嬋夏突然提高音量。

太後被她喊得心裏一突突。

“休得胡言亂語,這裏是哀家的寢宮,什麼於老大人”

“哦,他不在啊?真是怪了,您老人家醞釀了這麼久,戲台子搭起來了,沒角兒這麼行?於老大人跟您‘私交過秘’這世人皆知,他不給您捧場,我還真是有點意外。得嘞,他不在,那我就他了,我這人就是喜歡白人晚上提鬼,誰讓我沒偷漢子,不怕報應呢?”

嬋夏覺得累,直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到底是給於瑾當了一晚上的解藥,身子骨乏著呢。

雖然他喂她吃了止疼藥丸,可也禁不住這麼折騰啊,她還是得愛惜保養好自己的身子,以後還想健健康康的給家裏的大太監生幾個娃呢。

“您還別嫌我的難聽,您那行為吧,偷漢子都是好聽的,我還有更難聽的,看在你是於瑾他的生母份上,我就不了。”

太後臉煞白。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還真是啊——哎呀,我隨口亂的,原來真是?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記住了。”

嬋夏假惺惺地做了個請安狀。

“婆母好。”

“住口!哀家沒你這樣的兒媳婦!”

太後駭然失色,她怎麼什麼都知道?!

“別費心思了,你們那點詭計實現不了的,有於瑾在的一,先帝他就回不來,無論你是想讓先帝回來,還是讓我相公這個真兒子即位,都不可能的。”

太後退後兩步,被嬤嬤扶著才勉強站穩沒倒下。

“太後,此女知道的太多,萬萬不能留啊!”於淵從屏風後走出來,臉上一片凝重。

嬋夏開心地揮手。

“於老大人,你還真在啊?昨晚歇息的可好?太後有沒有跟你秉燭夜談啊?”

在太後寢殿內這種低俗話語,還得這麼順暢的,除了她也不會有別人了。

於淵這兩年靠著裝病的把戲逃過一劫,成帝也顧不上整他,大概也想給於瑾留點麵子的心思。

要嬋夏,成帝這個人吧,總的來是失敗的。

他沒有帝王該有的絕對寡情,又無法做到全心全意的信任一個人,這種性子並不罕見,大多數人都是如此。

隻是這種性子不該在君王身上出現。

“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是於瑾告訴你的?”於淵問。

“怎麼可能?他那個人嘴多嚴還用我?這種事兒,他肯定是不會對我的,可我是誰啊,我下第二仵作啊。”

“他果然是對進宮的事兒耿耿於懷,他就是怨恨哀家”太後傷感。

“您快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哪兒有自己想的那麼重要啊?他不,大概率是覺得你們不值得一提吧。”

嬋夏一開始懷疑於瑾的生母是太後時,的確想過他是因為介意父母的薄情寡義,才對身世閉口不談的。

跟在他身邊時間長了才發現,這貨不,隻是單純的覺得不是個事兒而已。

這男人的心,就是這麼大,他對太後和於淵沒有任何感情,也不覺得他們是自己的親人,也隻有這倆人才會死皮不要臉的往自己臉上貼金,覺得他們對於瑾很重要似的。

想太多了。

“他不,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於淵迫不及待地追問,他是擔心這件皇家醜聞除了嬋夏,還有更多的人知道。

太後和於淵的關係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

之前嬋夏還真沒敢往別的地方想,但就在昨晚,她看到了那個,就大那個啥。

一下子疼出眼淚,不,是頓悟了。

於瑾本事不,但能混在公公的隊伍裏這麼多年,若上頭沒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反向推理,太後若隻是單純的跟於淵交往過密,完全沒必要這樣護著於瑾,彼時於府二公子於瑭還沒死呢。

想明白了太後跟於瑾的關係,也就不難猜出頭回見麵時,太後為何會把她戴了幾十年的鐲子賞給她。

嬋夏比了比自己的眼,她有眼,她可以自己推理,這解釋還不如沒有。

欠兒欠兒的。

吊足了人的胃口,卻就是不肯,深得於瑾氣死人不償命的真傳。

“我查過那麼多冤案,見過那麼多窮凶極惡的人,像於老大人你這般對待親生骨肉的還真是不多,你當時用骸骨引我阿爹上鉤,隻要我阿爹偷墳掘墓的罪名坐實了,你就能用我阿爹威脅於瑾,逼他站在你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