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郊區廢紙廠。
因為廢棄好幾年了,周圍全是雜草,還有一些被丟下的機器和材料,上麵布上了一層灰,還有些許蜘蛛網。
廠內,除了長峭外,還有一個叢麗雅。
叢麗雅換了一身運動裝,主要是便於行動,不過長峭是不會讓她插手的,“待會兒你躲在一邊,別讓白亦非看到你。”
“知道了......”叢麗雅撇撇嘴,“有長峭哥哥在,不需要我插手就能殺了他。”
“知道就好。”長峭淡淡應聲。
叢麗雅看了看陳舊得生鏽的大門,不滿道:“都已經八點了,白亦非怎麼還沒有來?他是怕了吧?”
“不會。”長峭搖頭。
調查了那麼多資料,白亦非做事,大部分都是因為他老婆,甚至好幾次差點兒死掉,也是因為他老婆,所以他不會不來。
叢麗雅切了一聲,不再開口。
倒是長峭感慨地說了一句,“白亦非看似很愚蠢,卻是真性情,這樣的人,值得結交。”
“前提是他現在不是我的敵人。”
叢麗雅點點頭,“我還以為長峭哥哥打算不計前嫌跟他結交了呢!”
......
然而,十分鍾過去了,白亦非還是沒來,叢麗雅等得不耐煩了,“他怎麼還沒來?”
長峭也皺起了眉頭,他那天說的很清楚了,白亦非也明白他的意思,要想他老婆平平安安,就必須來赴約。
正當長峭要重新給白亦非發消息的時候,白亦非到了。
門口,一輛寶馬停了下來。
“快躲起來。”長峭對叢麗雅道。
叢麗雅立馬跑到了一邊的大木桶後躲了起來,因為木桶中間有一個圓孔,碗口大小,拳頭大小,正好可以從這裏看到外麵的情況。
白亦非下了車,他也換下了西裝,穿上了休閑服,而且還是地攤上幾十塊一件的那種,穿起來舒服,不礙事,也不心疼。
長峭沒看到其他人,便放心了,淡淡道:“你遲到了。”
白亦非不在意地挑眉,“抱歉,有點兒事情耽誤了。”
此時,在木桶後的叢麗雅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深怕發出一點兒聲音,那個人竟然是白亦非!
她以為是她的保鏢,沒想到他是白亦非!
這個白亦非,果然很狡猾!
那邊,長峭站定,“既然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等等。”白亦非抬手,“就我們這樣決鬥,會不會少了點兒什麼?”
“什麼意思?”長峭一愣,不知道白亦非要幹什麼,卻下意識地皺眉,“難道你叫人來了?”
白亦非搖頭,“不,我是想說,決鬥的時候下手每個輕重,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我可不想再次以殺人的罪名抓緊牢裏。”
長峭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說,想怎麼做?”
“我們簽個生死契吧!”白亦非說著已經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兩張早就打印好了的生死契,遞給了長峭一張,順便給了一支筆。
“簽吧!”白亦非淡淡道,“雙方也有個保證不是,如果是你殺了我,那麼這件事和你,以及叢家毫無幹係,相信京城商盟不會找你和叢家的麻煩。”
“至於我嘛......你也應該明白。”白亦非不多說,低頭簽好了自己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