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靈頓基地的樹蔭下,貝克漢姆正眯著眼睛觀察攀援在灌木叢的狗薔薇,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穿過,讓他有點睜不開眼睛。
狗薔薇花肯定也注意到有一個金色頭發,藍色瞳孔,鼻梁高挺,皮膚白皙,笑的時候溫暖高貴,生氣時目光冷峻的年輕人總來看自己。
借著幾縷陽光,雙方都帶著笑意在打量對方。
八月的中午,陽光正好,很適合午睡。
貝克漢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深吸一口氣,一股甜甜的清香鑽入鼻中。
狗薔薇是他最近突然喜歡上的植物,隻要把這個小東西放在通風向陽的地方,就能天天看到它的成長。
這一點就像自己一樣。
再過一個月,就能看到這些攀爬在灌木叢的小家夥結出朱紅色的果實。
薔薇果可以製作果醬、糖漿和果酒,前台的凱西女士說會為自己留一部分,所以貝克漢姆每天都要來看看這些小家夥的成長情況。
這是他每天訓練後最愜意的時刻,不知道是這股甜甜的花香讓人凝神靜氣,還是疲勞恢複後大腦傳來的輕鬆安逸,這裏總能讓他把所有煩惱都拋在腦後。
貝克漢姆想起童年在蔡斯巷公園帶著足球猛衝猛打的情景。大概是父親覺得他把後院禍禍得不成樣子,於是幹脆帶他去公園裏折騰,他在那個公園一直踢到了5歲,才開始慢慢轉戰其他戰場。
從他記事起,就幾乎天天與足球為伴。
他很懷念童年和父親一起踢球的場景。
父親給予他生命,給予他愛和溫暖,還讓他愛上了一項叫做足球的運動。
父親每周要進行三次正規訓練,他的足球生涯巔峰是半職業聯賽。
在貝克漢姆的印象裏,父親是一名凶猛的中鋒,他的技術很棒,唯一的缺點就是經常被吹罰越位。
在場邊看父親踢球的貝克漢姆用了幾個月才真正理解了什麼是越位。
父親總會把足球踢向高處,然後讓他接球,所以每次看到加裏.內維爾停球失誤,他總會笑著嘲笑對方:“我4歲的時候就做得比你好!”
他在4歲時就能穩穩停住各種角度的傳球,5歲時就已經練出了一身“重炮轟門”的功夫,7歲時憑借自己的黃金右腳,在效力的社區球隊中大殺四方,一個夏天就打進了上百球。
思緒到了9歲那年,在訓練回家的路上,父親告訴他:“大衛,我打算中斷自己的常規訓練,用這些時間陪你訓練。”
那時的貝克漢姆隻是個孩子,但是他依然可以深深的體會到那樣的犧牲對於父親意味著什麼。
10歲那年......
“大衛,快幫幫我,戴夫這個混蛋想毀了我!”
加裏.內維爾粗魯的喊聲徹底打斷了貝克漢姆的思緒,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露出了些許不悅。
我特麼剛回憶到10歲,眼看離“別人家的孩子”不遠了,你這時候過來是幾個意思。
不過他轉眼就釋然了,臉上重新露出了招牌式的溫暖微笑:“加裏,小點聲,我又不是你爺爺,戴夫先生是個不錯的人,你為什麼要和他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