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砰!”
“排長!村口發現日軍,我軍死傷慘重,剛剛接戰,我軍就死傷了上百人了!”獨立團三營一連一排一班長張勇說道。
“慌什麼?看你那點出息,隨我一起前去看看!”杜三淡淡的說道。
杜三,二十歲,中國共產黨黨員,1936年參軍,參加大小戰役幾十次,從士兵升到副團長,因為愛抗命,經常被一擼到底,現在任獨立團三營一連一排排長。
“排長!敵人火力太強,而且槍法超準,大部分子彈全都打在了臉上,我們的人如同麥子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張勇說道。
“咱們的人傷亡怎麼樣?”杜三關心的問道。
“一個沒傷,一個沒死,我們全按照排長的吩咐,打一槍換一地,日軍的子彈打來,我們已經躲開了。
剛剛在戰鬥中,我一槍打中一位日軍的胸口,但是他稍微後撤兩步,便又生龍活虎起來,這是咋回事?怎麼他們打不死?”張勇納悶的說道。
“這夥日軍不一般,待我去會會他們!”杜三說道。
“有排長出馬,那夥日軍絕對死定了!”張勇實話實說道。
“你小子少拍馬屁,槍聲怎麼聽了!”杜三說道。
兩人快步來到村頭,發現地上躺了一地屍體,日軍連個毛都沒有留下。
“排長!你可來了,日軍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撤軍了!”二班長胡立從角落裏蹦出來疑惑的說道。
“一班二班救治傷員,三班警戒,我去會會他們!”杜三說道。
“是,排長!”三人答應道。
夜色漸漸濃鬱起來,漆黑的夜色伸手不見五指,但這麼惡劣的環境卻對杜三毫無作用。
“踏踏踏!”
杜三奔跑起來如獵豹,速度快如閃電,在黑夜裏如鬼魅。
不到十分鍾,杜三就追上了正在小跑著撤退的日軍,隻見他們身穿迷彩服,身背作戰包,武器全部是德國衝鋒槍,腰配手槍,小腿內裝一把匕首,頭戴安全帽,全身穿著防彈衣,可謂武裝到了牙齒。
“砰!”
“噗!”
“小野君!”山本一木瑕疵欲裂的大聲命令道:“有狙擊手,隱蔽。”
山本一木,三十歲,畢業於德國軍事學校,擅長特種作戰,是日軍駐晉西北第一特工隊隊長,手下有八十名經過特種訓練的兵王,為人更是心狠手辣,驕傲自大,目中無人。
“砰!”
“噗!”
“八嘎呀路!誰讓你們露頭的?簡直是蠢貨!”山本一木大罵道。
“對不起,將軍閣下!”第一小隊隊長山川君低聲說道。
“扔手雷,然後撤退,前方兩裏就是我們的汽車,敵人也就追不上了!”山本一木嚴肅的說道。
“嗨!”山川君答應道。
“轟轟轟……”
“靠!”杜三大罵一聲,直接快速向後跑去,不在接近日軍百步範圍。
待日軍都撤走了,杜三才一手一個的將兩名日軍的屍體扛在了肩膀上,向著楊村走去。
……
八路軍獨立團,團長孔捷正蹲在政委的屍體前默默的掉眼淚,看著院子裏躺滿了自家士兵的屍體,敵人卻連個毛都沒有留下,孔捷就知道完了,此事大發了。
黎明時分,杜三扛著兩具屍體來到了團部,對著孔捷說道:“政委犧牲了,我也難過,人死不能複生,你節哀順變吧!”
“噗通!”
“就是這夥鬼子將咱們獨立團的建製打殘的?”孔捷恨恨的問道。
“是的,他們槍法很準,裝備又很精良,不是咱們的火力可以敵對的,可是咱們團的反應能力和戰鬥方法也太老套了,這是你的過失。
我前天還提醒過你,要注意夜間作戰的反應和方式,是你自己不當回事,我能有什麼辦法,哎!”杜三沒好氣的埋怨道。
“你小子就是馬後炮,就別揭我的傷疤了,好嗎!”孔捷怒道。
“行行行!我現在是排長,反正我沒有權利管,你個老小子少瞪眼,我走了!”杜三不爽的說道。
“滾滾滾!”孔捷惱羞成怒道。
……
八路軍129師師部,劉在接到楊村的戰後報表,氣得暴跳如雷。
“來人,去將孔捷的團長職位給我撤了,這仗怎麼打的,一個獨立團打的隻剩五百人,編製都打沒了。
就給我留下兩名日軍,還是杜三留下的,他孔捷身為團長,難道就不害臊!”劉不爽的罵道。
“是,師長!”部下答應道。
“嘿嘿!師長消消火,現在得趕緊將獨立團重新恢複建製才行啊!孔捷被撤了,你準備任命誰為獨立團新團長?”129師386旅旅長陳問道。
劉尋思半晌,點將道:“李雲龍怎麼樣?”
“欲先治軍必先選將,我看可以!”陳笑道。
“讓李雲龍擔任團長,杜三擔任副團長怎麼樣?”劉問道。
“師長就不怕他倆將天給捅破嘍?這倆人可是出了名的愛抗命啊!你的心可真夠大的,佩服!”陳沒好氣的說道。
“哎!事情往往是有利有弊,你隻想到了壞處,卻沒有想到好處啊!
杜三是我軍久經考驗的悍將,別管什麼任務,隻要落在他頭上,他總是能完美解決,是我軍的一員福將。
李雲龍,這小子更加的猖狂、高傲,什麼仗到他手裏,總是能打的漂漂亮亮,讓我滿意。
尤其是他搞裝備特別有天賦,新一團在他手裏才一年,便戰鬥力成為了全師王牌,這倆人湊到一起,獨立團可保無憂。
你再給他們挑個政委送過去,想來獨立團很快便會恢複戰鬥力了!”劉微笑著說道。
“好,那就這麼辦!”陳想了想,覺得是這個理,便同意道。
……
八路軍獨立團,此時全團都士氣低落,大部分士兵都在悲痛之中,好好的戰友、兄弟、老鄉、朋友等,一轉眼便魂歸九泉,不傷心那是假的。
現在總部又將孔捷的團長擼了,而且是一擼到底,成了馬夫,獨立團的士兵更加的難過了。
“一個個的垂頭喪氣,你們還是軍人嗎?打了場敗仗就是這副德行了?咱們獨立團要知恥而後勇,不能因為一次的失敗就被人一輩子瞧不起。
我們的精神是打不死、澆不滅的,這次失敗了,下次我們就贏回來,不僅要贏,而且要打的日本人連她娘都不認識,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杜三大聲說道。
“好,副團長說的對,我們要知恥而後勇,拿出好成績,讓笑話我們的人無地自容!”一班長大聲配合道。
“知恥而後勇!”
“知恥而後勇!”
“知恥而後勇!”
全團的士氣一下子被點爆,再也不是那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了。
“好,同誌們今後要好好訓練,增強自身,不是有句話叫打鐵還需自身硬嗎?
隻有身子骨硬朗了,我們才有副好牙口,吃鬼子的肉,喝鬼子的血,連他的骨頭都嚼碎了,看他還敢不敢欺負咱們中國老百姓!”杜三大聲說道。
“好,好,好!訓練,我們要成為最強戰士,保衛家園!”士兵大聲說道。
“現在獨立團重新整編,五百人分成五個連和一個團部警衛排、一個團部炊事班,一個連九十人,分成三個排,一排三十人,分成三個班,一班十人,炊事班一班二十人!
沈泉、胡立、王彪、張勇、黃誌勇等五人任連長,排長和班長你們自行安排,有人反對嗎?”杜三淡淡的說道。
“很好,既然沒有人反對,那我先組建警衛排,點到名字者出列,今後就保衛團部,當然,你們必須經過我的訓練才行!”杜三說道。
“吳方、石義、許飛、丁元……王根生、喜子等人出列,警衛排排長由喜子擔任,副排長由陳奇擔任,今後由我親自率領和訓練。
其他連由你們連長帶頭訓練,我要的是能打硬仗的部隊,你們怎麼訓練我不管,幹得好就連任,幹不好就讓位子,都聽明白了嗎?”杜三嚴肅的說道。
“明白了!”沈泉等人答應道。
“警衛排跟我走,你們開始訓練吧!”杜三說道。
“是,副團長!保證完成任務!”沈泉五人大聲答應道。
……
三日時間轉眼便過,李雲龍帶著警衛張大彪趕到了楊村,一路風塵仆仆,看上去精神不是太好。
李雲龍,三十歲,紅軍老革命,能打仗,愛抗命,五上五下,團長職位已經不知被擼過多少次了,可就是沒有被槍斃,因為他有一個好上司,386旅旅長陳賡。
張大彪,二十五歲,原是29軍大刀隊的,抗戰爆發後參加八路軍,一直是李雲龍的愛將,走哪都帶著,不舍的便宜別人。
“站住,什麼人?請亮出身份,不然我們開槍了!”二人剛來到楊村村口二裏地,就被明哨發現,立刻跳出來大聲喝問道。
“同誌,別誤會,自己人,我是獨立團新任團長李雲龍!”李雲龍掏出身份證明說道。
明哨一驚,不過身為哨探的職責壓身,其還是保持了原有警惕,槍口對準李雲龍和張大彪,上前接過證明,看了一眼,確定是八路軍總部受命,這才收槍敬禮!
“團長好!”獨立團一連一排一班士兵朱子明向你道歉,請團長指示。
“指示沒有,我隻是想問問為什麼在村口二裏外布崗哨?”李雲龍疑惑的問道。
“這是副團長下的命令,說有緊急情況,村裏的部隊可以做到及時應對,避免上次的結果,被敵人打的措手不及!”朱子明回答道。
“很好,你繼續值崗吧!”李雲龍說完,便和張大彪牽著馬向楊村團部走去。
“是,團長!”朱子明敬禮道。
……
“大彪,你聽說過杜三這個人嗎?”李雲龍問道。
“其本事倒是沒有聽說過,隻知道他和你一樣,喜歡抗命,尤其是喜歡率領突擊隊進攻,被旅長降職成為排長,這才剛剛恢複原職!”張大彪說道。
“嗬嗬!這倒是有點意思了,我倒想見識一下杜三到底是何方神聖!”李雲龍微笑道。
“站住,你們什麼人?請亮明身份證明,否則我開槍了!”暗哨突然從草地裏麵鑽出來,用槍指著二人問道。
李雲龍二人一愣,不過還是按規矩拿出了身份證明,這才得以通過,經詢問得知,從村口二裏地到村子,杜三布下了六道哨崗,二明三暗,而且互相位置不明,隻有自己知道自己的位置。
兩人心說獨立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下可安全了,就算敵人全是兵王,他也不能順利的暗殺所有哨探吧!
兩人進入村子,便見村裏的人都在忙碌著收取麥子,現在正是七月份,老百姓都在忙著幹活。
看著金黃的麥子,李雲龍稍微有些愣神,如果他不參軍,或許正在家裏收麥子吧!
“團長!想家了?看得這麼入神?”張大彪問道。
“哎!哪裏還有家,都被國民黨當年殺光了,如果不是我娘執意讓我參加紅軍,現在我的墳頭草恐怕都一米多了吧!”李雲龍歎息著說道。
“國民黨是比較腐敗,政府基本都是欺負老百姓,不過好官還是不少的,隻有極個別害群之馬!”張大彪說道。
“走吧!去團部,會會杜三!”李雲龍說道。
楊村團部建設在村中央,這裏方便指揮部隊,孔捷在時就駐紮在這間四合小院。
“敬禮!”
“團長好!”值班士兵看完李雲龍的身份證明叫道。
“副團長可在?”李雲龍問道。
“副團長今早便領著三連、四連和五連,以及團警衛排出去了,估計要明天才能回來!”值班士兵說道。
“沒聽說上級有命令下達啊!杜三怎麼領兵出去了?現在楊村由誰負責?”李雲龍沒好氣的問道。
“是一連長沈泉!”值班士兵答道。
“去,將沈泉給我叫來!”李雲龍說道。
“是,團長!”值班士兵小跑著去了。
兩人走入團部,便見桌子上擺著兩瓶汾酒和一盤花生米,李雲龍眼睛一亮,叫上張大彪,二話不說便開喝起來。
正當二人喝的高興時,沈泉奉命前來報道。
“說說杜三帶著這麼多人幹什麼去了?”李雲龍喝著小酒,嚴肅的問道。
“副團長說二百裏外有個萬家鎮,那裏駐紮著一個騎兵營,他帶人去突襲萬家鎮了,估計要明天晚上才能回來。
這兩瓶汾酒和花生是副團長招呼團長準備的,你就放心的喝吧!團裏的工作,副團長都安排好了,請你今天吃好喝好,就算有事,也要等他明天回來再說!”沈泉微笑著說道。
“他娘的!這是先斬後奏,杜三這是在私自調兵,被旅長知道了,是要被撤職的,你們就任由他這麼胡來?”李雲龍眼睛一瞪的說道。
“副團長說了,李團長要是生氣,你就隨著他,他要是罵娘,你就讓他罵,獨立團沒有人,建製不全,這都不是事,可人沒有可以在招,家夥沒有呢?拿什麼打仗?
我此行的目的就是想盡快讓獨立團恢複,如果冒犯你李雲龍,等我回來再給你請罪!”沈泉想了想,將杜三的原話重複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李雲龍聽到杜三的原話,覺得杜三對他這位團長的態度,還是很好的,沒有拿他當外人,內心的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便不和他計較了。
“是,團長!”沈泉內心對杜三佩服不已,他說重複了這番話,李雲龍便不會生氣,果然如他所猜想的那樣,李雲龍沒有繼續追究下去的意思了。
深夜十分,萬家鎮邊境,杜三率領三百人借著夜色,悄悄地來到了這裏。
白日趕了一天路,到了傍晚才到達萬家鎮附近,為了不打草驚蛇,所有人全部躺在溝裏吃喝拉撒睡,直到夜色漸濃時才開始行動。
杜三命令警衛排在前頭探路,他則率領三個連的兵力隨後跟進。
萬家鎮不似古代城池,城高牆厚,杜三瞧得清楚,除了城牆上站著幾名偽軍在巡邏,兩邊牆壁附近空無一人。
“東麵牆壁沒有崗哨,城牆不過高三米,我們走那邊入鎮!”杜三說道。
眾人點了點頭,便摸著黑向著東麵潛伏了過去。
不多時,一群人來到東麵城牆,警衛排排長喜子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繩索和鐵爪,將繩索和鐵爪綁緊,然後扔進了城牆內側的牆壁上,待鐵爪固定,警衛排帶頭開始翻牆而入。
待喜子爬上城牆,又將三根繩索和鐵爪固定,三個連的人馬才開始攀爬,一行人靜悄悄的,也不說話,一個接一個的翻入萬家鎮內。
“噗通!”
杜三最後一個落地,看了看四周,見巡邏的偽軍隻在馬路中央巡視,巷子裏和陰暗的地方不去,內心冷笑,暗道虧心事做多了,他們也知道害怕了。
“喜子和我當狙擊手,王根生當投彈手,陳奇率領警衛排在前麵暗殺,三四五連跟著見機行事,槍聲一響,就給我朝軍營裏衝。
手榴彈、輕重機槍不要給我節省,玩命的打,咱們的人比槍值錢,聽到了嗎?”杜三淡淡的說道。
“明白了!”眾人內心暖暖的,嘴上急忙應下道。
“出發!”杜三說道。
陳奇率領警衛排趁著天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悄悄地摸了上去。
萬家鎮隻有一個偽軍騎兵營的兵力,最多五百人,而偽軍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哪有什麼軍事素養,都是圖個安穩的生活,想著平平安安一輩子的主,幹女人沒問題,上戰場就不行了。
“噗噗噗……”
警衛排原本就都是老兵,而他們原先就是杜三手下的那個排選的人組成,身手多少都從杜三這裏學到了一二,對付這些隻能欺負娘們,卻手無縛雞之力的兵油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砰!”
“什麼人?”
正當陳奇殺的正過癮時,一位士兵突然從黑暗中衝出,對著陳奇的腦袋便要開槍,卻被一直暗中保護他們的喜子給一槍爆頭。
偽軍班長大喝一聲,直接便對著杜三這邊的人開槍射擊。
“砰砰砰!”
“噠噠噠!”
陳奇抱著捷克式輕機槍,直接一馬當先的衝了上去,就連肩膀中槍,也不管不顧,就像瘋子一般,哪裏偽軍多,他就端著輕機槍朝哪裏去。
“噗噗噗!”
“轟轟轟!”
整個萬家鎮如過年放煙花般,到處都是槍聲,偽軍營的士兵更是被八路軍給嚇破了膽,到處奔跑逃亡,嘴裏還不停的大叫道:“完了完了,我們被八路軍包圍了,這可如何是好?”
“根生,將你的絕活拿出來,哪裏偽軍最多,你就給我狠狠地炸,不要給我節省手榴彈,知道嗎?”杜三大聲說道。
“是,副團長!”王根生答應道。
偽軍營營長此時從小妾身上爬起,隨便穿上一條褲子,出了門便率領手下朝萬家鎮外麵跑,他可不想死。
“八路軍打來了,我們被包圍了,快跑啊!”偽軍四處亂竄,邊跑邊叫道。
這些漢jian平日裏沒少幹壞事,此時又是深夜,外麵漆黑一片,耳中不斷聽到八路軍打來了,我們被包圍了的話語,你說他怕不怕。
“噠噠噠!”
“噗!”
偽軍營的營地內駐紮著幾百號人,雖然害怕的人多,但是亡命徒更是不在少數。
一位偽軍不僅不怕反而端著輕機槍便跑了出來,對著八路軍就是無差別掃射起來,就這簡單的掃射,八路軍就傷亡十幾人,杜三看得瑕疵欲裂,甩手便是一槍,直接命中其眉心。
“同誌們不要怕,殺進去!”杜三大喝一聲,端著捷克式輕機槍,便衝了進去。
他的槍法何其準確,衝入軍營挨個掃射,偽軍如同麥子般一片片倒下。
“哢嚓!”
輕機槍沒有子彈了,杜三扔掉輕機槍,拿出刺刀便當匕首用,竄入偽軍群中,刺刀上下武動,殘肢斷臂衝天而起,鮮血噴了杜三全身,但他不管不顧,依舊在瘋狂的殺戮。
人說殺紅眼的兵猶如機器不知疲倦,此時的杜三便是,他的動作都是簡單到最簡單的,上下左右劈砍、斬、刺等,但是敵人的性命卻是不斷的在減少。
慘叫聲、哀嚎聲、恐懼聲、驚嚇聲,紛紛夾雜在這黑暗的夜色裏,湊成一副現實版的人間地獄。
當王彪、張勇和黃誌勇三位連長帶人衝進偽軍營地時,隻見杜三手持倦了刃的刺刀,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右手在輕微的抖動著。
而地麵上卻躺了一層又一層的屍體,殘肢斷臂堆落在一起,腦漿夾雜著血水染了一片,看得眾人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紛紛不受控製的‘嘔吐’起來。
喜子衝進偽軍營地,看著雙目血紅,右手顫抖的杜三,不自覺的吞咽一口唾沫,小聲的問道:“副團長!你……你你……沒……事吧?”
“呼!”
“我能有什麼事?槍聲怎麼停了?”杜三回過神,從口袋裏拿出老刀牌香煙,給自己點了一支,深深的吸了兩口,這才沒好氣的說道。
“沒事就好,我軍勝了,偽軍大部分都逃跑了,我軍傷亡不到二十人,繳獲馬匹五百,槍支彈藥還未統計。
迫……迫擊炮繳獲十門,炮彈二百多發,重機槍兩挺,輕機槍五挺,白麵、雜麵一共幾十袋,副團長!咱們發了!”喜子高興的說道。
“有沒有繳獲到藥品?”杜三關心的問道。
“有,隻是我不懂,對那些瓶瓶罐罐的也看不明白,不過我們還抓了一名鬼子軍醫,要不我將他押來,你詢問一番?”喜子說道。
“不用了,先讓鬼子醫生給咱們的同誌治傷,然後將鬼子醫生帶回獨立團,我留有大用!
快速打掃戰場,一顆子彈、一粒糧食都不要留給敵人,咱們的時間不多,你們的動作麻利點,天亮之前必須離開萬家鎮,都去幫忙吧!”杜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