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培實在扛不住這種壓力,他把劉禪拉到一邊,苦著臉說道:“院長,病人是腦死亡,別說中醫了,什麼醫都不管用。腦死亡是不可逆轉的。從來沒有腦死亡還活過來的先例,我也不例外。”
劉禪沉著臉:“那人家為啥點名讓你醫治?”
“我也不知道啊。”
“你先努力救治,實在不行再說。”
陸培隻好點頭答應。
中醫科VIP病房裏。
饒梁沒有見到自己的助手高立軒,問身邊貼身秘書:“高立軒人呢?跑哪裏去了?”
秘書道:“我馬上打電話讓他來。”
此刻,高立軒帶著幾個保鏢已經灰溜溜回到了車上。
他咬牙切齒,又有些驚恐的望了一眼遠處的杜傑和崔雅萱說道:“真是邪門,媽的,是不是有什麼鬼神罩著他?下次老子再找個道士一起來。——崔雅萱你等著,老子不把你弄上床我就不姓高,沒有哪個女人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就在這時他收到了饒梁貼身秘書打來的電話。
一聽說饒梁已經到了丹海醫院。高立軒焦急萬分,趕緊吩咐司機趕回醫院去。
丹海醫院中醫科病房。
饒青青靜靜的躺在了病床上。她其實已經臨床死亡兩年了,完全靠生命支持係統才維持著呼吸和心跳。
由於長時間隻能通過靜脈提供生命需要的養分,讓她原本俏美的臉龐已經瘦得皮包骨了,隻有美麗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睡美人一般的楚楚動人。
望著這可憐的病美人,所有人都感歎命運的殘酷,這麼嬌美的女子居然要飽受病痛的折磨,身邊便是繁華的世界,她卻不能參與其中。
此刻,陸培跟著劉禪走進了病房。
所有人目光都望向了他。
陸培勉強笑笑,咬咬牙走到床邊坐下,拿過病人的手診脈,又看了看眼皮。問饒家隨同前來的私人醫生:“小姐是怎麼受傷的?傷了多久?昏迷了多久?”
私人醫生皺了皺眉:“病例資料早就讓高助理帶給你們了,你沒看到嗎?”
陸培當然看到了,他隻是太緊張了,想通過詢問來讓自己平複一下心情,並且腦袋裏構思一下該怎麼治。
他有些尷尬的笑笑說:“我想再當麵確認一下。”
饒梁也微微蹙眉,還是親自說道:“我女兒在兩年前,騎馬時從馬上摔下來,撞擊到了頭部,經過救治,始終沒能醒過來。所有醫生都診斷為腦死亡,但我不放棄,她還有呼吸和心跳,一定會醒過來的。”
饒夫人也流淚說道:“是啊,這兩年來,我了無數的中醫西醫,世界頂尖的醫生都請來看過,都沒有用,各種手段都用了。現在,隻能拜托你了。”
饒梁拍了拍陸培的肩膀:“米國醫療協會的約翰遜副會長是我的好友,他推薦了你,說你曾經把已經臨床死亡的崔大善人都救活了,那可是腦死亡。和我女兒一樣,希望你能夠再施展一次神奇的醫術,像喚醒崔大善人一樣把我女兒也救醒吧。”
陸培傻眼了,自己從來沒有喚醒過崔大善人啊?
看來是真的弄錯了。
饒梁要找的神醫,絕對不是自己。
他望向劉禪。劉禪如菩薩一般麵無表情。
陸培隻好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點點頭:“我一定盡力,我先開一副藥,吃一段時間看看效果,然後再調整用藥。”
一聽這話,繞梁一張臉頓時冷了下來:“你不是用針灸在很短的時間就把人喚醒嗎?怎麼還要服藥?”
饒家私人醫生更是驚愕地瞧著陸培:“你不會不知道腦死亡的人根本沒法吞咽吧?她已經腦死亡了,能活著完全靠機械的維持。此外沒有任何自主動作,根本不可能服藥的。”
院長劉禪趕緊說道:“可以使用中藥製劑輸液,中藥也有輸液的。”
可是,陸培額頭冷汗直流,蠕動了一下嘴唇,艱難地說道:“院長,這藥還沒有中藥製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