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前麵堵車。
雙向車道全部堵得嚴嚴實實的,這條街又沒有自行車道。司機很無奈。
杜傑一把拉開車門:“我跑回去,你們後麵來。”
崔雅萱嚇了一跳:“這距離醫院還很遠,差不多有十公裏,你跑不到那兒的。”
“那也比呆在這好。”
“看看有沒有自行車,咱們騎車去。我以前可是專業自行車賽手。”
“是嗎?好啊。”
兩人立刻下了車,沿著人行道往前跑,尋找共享單車。
很快便找到了兩輛,騎著便往前飛奔,果然崔雅萱的自行車技術比杜傑可好多了,騎的飛快。同時非常準確的尋找著最佳路徑,避開行人。
杜傑緊隨其後,有她在前麵開道,這速度就快多了。
即便如此,等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
當他們衝到恒康醫院門口的時候,看見中醫科主任和腎內科主任都在門口那兒等著,包括肖院長,兩人就知道病人肯定沒戲了。
果然一見麵,院長就沉重的說道:“病人已經二十分鍾前心髒驟停,死了,我們還在搶救,但沒有任何複蘇的跡象。”
中醫科主任郝建輝,已經沒有了那種老中醫的倨傲,此刻幾乎都要跪在地上,兩隻腳一個勁的發顫,嘴巴蠕動著。
他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我錯了,杜先生,先前我沒按照您的吩咐做檢驗,而是拖延了好一會。聽腎病科的說其實他一來的時候腎衰竭就很嚴重了。可我們沒有及時發現,其實當時做一個血檢,查一下尿馬上就知道了,他已經超過二十小時沒有排尿了。”
杜傑不再理睬他們,厲聲打斷了他的話:“病人在哪?”
“在中醫科。”
杜傑徑直朝著中醫科跑去。
他速度極快,把所有人都甩到了身後,直接衝到了中醫科。
一個醫生還在努力做著胸外按壓心肺複蘇,床邊監護上腦電圖心電波都已經成了一條直線。
尤其是腦電波,意味著腦死亡。
腦死亡是不可逆轉的。
問了之後得知,腦電波成一條直線已經超過二十分鍾。
杜傑心頭一沉,他不知道他的回魂針挽救的極限是什麼樣的病人?死亡多久能救回來?
如果身體已經腐爛是肯定不行的,但是從臨床死亡到身體腐爛還是有一段時間的,這個極限是多久他不清楚,隻能馬上試一下。
他立刻衝上去,抓著正在做複蘇的醫生直接把他扯開了,顧不上說話,飛快的取出銀針迅捷的刺入了病人的百會穴、人中穴等十三處穴道,同時將強大的靈力灌注其中。
與此同時,扭頭對旁邊的醫生護士說道:“給我重新準備藥,大黃,桂枝,茯苓,白茅根,水牛角,紅花玄參,桃仁羚,羊角粉。”
他一邊念著中藥名一邊說著劑量。
旁邊醫生護士趕緊記了下來,跑去取藥。
杜傑繼續施針救治,同時緊張的看著床邊心電監護。
實際上他不用看,都能感覺到對方生命體征的變化,但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看著屏幕,這更直觀一些。
靈力源源不斷的注入銀針,這次比崔大善人時間可要長,因為崔大善人是臨床死亡他就立刻接手了,而這一次中間耽誤了差不多二十分鍾,對他來說這可是極限挑戰,他很緊張。
而這時,崔雅萱和其他恒康醫院的院長主任們都跑到了,也不敢打擾,焦急的在旁邊等著。
主任郝建祥一個勁抓著頭發蹲在地上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