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房間裏不是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坐在火爐邊的少年攤開手中的錦帕,其上殷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不要緊吧?”齋藤一一邊擔心的詢問摯友的狀況,一邊捯飭爐火,讓他燒的更旺些。
“老樣子,一到晚上,就忍不住。”衝田總司又咳嗽了幾聲,一抹不正常的紅暈爬上了少年的臉龐:“隻是有些可惜近藤桑的愛刀。”
“願賭服輸,又有什麼可說的呢?”齋藤一無奈的歎了口氣,翻動爐底的炭火,躍動的火苗在映射在昏暗的牆壁上。
“他真的那麼厲害?”一個聲音從上首傳來。
“現在的我不如他。”少年遺憾的說道,哪怕在高手雲集的新選組,少年亦算得上絕對的天才,隻是年紀輕輕就患有肺癆,在如今,這是種不治之症。
對於將來自己的劍術能否超過那個人,少年有著絕對的自信,隻是,將來,多麼奢望。少年歎了口氣,眼中充滿了落寞,不為自己的生命感到遺憾,而是為自己在見識到劍術新的高峰後,卻沒有時間攀爬而感到遺憾。
“木風,風影流。”坐在首位的大叔咀嚼著這個名字,“我在江戶生活了這麼多年,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流派,也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那應該名字是假的。”齋藤一無淡淡的說道,就像是在陳述一件尋常事:“今天有人認出那木風長得跟一位死於半月前的下級武士十分相似。”
“哦,竟然還有這樣的事?”近藤勇好奇的問道,就連衝田總司也投來了感興趣的眼神。
“那人名叫清裏明良,乃是京都所下的一名下級武士,在劊子手拔刀齋刺殺重倉十兵衛大人時,正作為重倉大人的侍衛,他也一同死在了刺殺中,隻是”說道此處,齋藤一也有點不確定,“隻是,當時京都所已經確定了明裏清良的死亡,他的未婚妻親手將他埋葬,就與他一起戰死的同僚一起,這是很多人都親眼看到的。”
近藤勇撫摸著下頜的胡須,陷入了沉思。
作為新選組的局長,對於這名突然出現的劍士並沒有什麼惡感,對於挑戰京都劍道的口號也是一笑了之,因為近藤勇自小便生活在江戶,先是在試衛館修習劍術天然理心流,之後成為進藤家的養子,直到29歲才來到京都。
對於江戶,對於幕府,近藤勇有著絕對的忠誠,所以對於給江戶爭光的木風,也有著一絲的好感,思索片刻,開口說道:“京都所的明裏清良也好,江戶的木風也罷,都是我們這邊的人,明天近藤你派人去墓園看看明裏清良的屍體,此時自然知曉。”
“此外,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他與劊子手拔刀齋結下的仇怨一定不小,或許我們可以借他的手……”
近藤勇做了一個手掌下切的動作,房間裏的兩人皆是明了其中的含義。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時,在近江屋的一處包間裏,正有一男一女兩人盤坐在桌案旁密謀。
“師兄,就試一次嘛!”蘇暖暖的兩隻手肘抵住桌案,雙手捧住臉頰,用甜膩的語氣向對麵的男子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