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呆多久了?”
胡楊關了手電筒,打量著這五個人一會後問了一句。
“鬼知道待多久了,這鬼地方手機也不能用。”
那白發男人笑著回了一句,“沒帶手表的習慣。”
“沒有用的,我懷疑這裏和外麵的時間是分開算的。”
那靠在牆上的眼鏡男插了一句,晃了晃手上的表。“看,我的表已經停了。”
陸緣叁看著他戴著的表,有些奇怪。
陸爺爺家裏收藏了很多的表,他手上的這款圓形手表,是很久以前的老牌子了。
這人也是一個舊物收藏愛好者?
“你們有還有吃的嗎?我突然有點餓了。”
那個胖子慢吞吞的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都一樣進來的,上哪給你整吃的去。”
那情侶中的女子厭惡的擺了擺手。
看來這位女士對於胖子有很深的成見啊。
“佳燕,別這樣,顯得多沒禮貌。”
那女子胳膊挎著的男子嘴上說著,身上卻沒有什麼斥責的行動。
“恩...你們打算怎麼辦,就這麼在這呆著嗎?”
那白發男子抽完了一根煙後,又從身上摸出了煙盒,拿了一根煙,看來煙癮很大。
“哎呀,呆是呆不了的。”
胡楊看著白發男有煙可抽的樣子有些羨慕,“不知道這個鬼景的深淺,找不到出路的話,等鬼找上來,必死無疑啊。”
“啊?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那個挎著男子的女人誇張的捂了捂嘴。
“別怕,有我。”
男子自信的摟住了女人的腰。
隨後胡楊和眾人講解了一下鬼景和鬼的關係,講的那胖子和情侶連連稱奇,反倒是那個眼鏡男和白發男子和陸緣叁一樣,毫無反應。
“但是據我所知,沒有方向在鬼景裏亂走,也和找死沒什麼兩樣吧?”
那白發男子手裏夾著煙,臉上帶著一絲笑容問道:“還是說,這位警官同誌有什麼好的路子呢?”
“看來這位兄弟也挺懂行的嘛。”
胡楊看著這位一直帶著笑意的白發男子回了一句,“也是鬼舞者嗎,貴姓啊?”
“免貴,包某包衛年。”
包衛年彈了彈煙灰,隨後空閑的右手拉開了上衣的衣領,露出了裏麵那恐怖的紅色痕跡。
他的鎖骨下方,凸起的紅色血管和痕跡紋身一樣的蔓延到他的右臂和未曾顯露的其他上身。
“豁,失敬失敬。”
胡楊看著包衛年身上的情況,立刻明白了他的處境。
胡楊的代號是鬼畫刑警,身上的鬼被稱作塗鴉鬼。
每到夜晚,那個拿著碳素筆的孩童樣惡鬼就會在他身上進行塗鴉。
這個過程痛苦無比,就和用刀在他身上刻畫沒有分別,而且這種疼痛深入骨髓,直達靈魂。
所以他已經很久沒睡好覺了,雙眼布滿血絲,所以戴著墨鏡示人。
胡楊現在的情況,和包衛年沒什麼分別。他的身上,同樣布滿了帶著血痕的黑色塗鴉,顯示著作為鬼舞者所要付出的代價。
“混哪條道的啊?總部我看是懸了”
胡楊拍著包衛年的肩膀問道:“俱樂部還是公會?”
“別瞎猜了,都不是。”
包衛年笑著抽了一口煙,指了指站在電線杠旁看東西的陸緣叁說道:“有那時間學學跟你來那個小朋友,看東西看的多認真。”
陸緣叁本來聽著胡楊再講一遍鬼景的,突然發現這電線杆上好像貼著什麼東西,就一直默不作聲的在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