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玦!”
皎皎炸毛怒叫。
被抬起的頭迅速低下。
迅速又在他皮衣後的白T恤裏蹭了蹭。
直到白衫染黑,才算罷休。
皎皎的一張泥水臉,不可避免也被蹭成了一張花臉貓。
宋玦再度捏上她的下巴,迫使她抬了頭,
“怎麼不叫哥哥了?”
語氣促狹的簡直叫人恨不得撕開當時不聽話的嘴。
皎皎當時眼睛就瞪溜圓了。
“好了,這裏不讓停車,不想被貼罰單就先上車。”
宋玦大掌糊上了皎皎柔順卻稀少的發根上。
抓了幾把,收回手。
攬住懷中小姑娘的腰。
輕輕一用力,抬了起來。
於是剩下的幾步路程皎皎壓根就沒等到自己需要走步的時候。
兩條腿在半空還沒來得及倒騰掙紮幾下。
下一秒,人就已經被塞進了車座裏。
然後她就見到宋玦也跟著坐了上來。
收了傘,與她的黑傘並肩放在了一起。
她這才注意到。
宋玦,竟是脫了那身雨衣前來的。
心底裏某個區域霎時間柔軟的不行。
就連先前他故意去看日後可能會成為她黑曆史的那一幕時候的氣惱也少了不知多少。
直到車子不知開了多久。
宋玦才恍然回神。
連軸轉了一周的時間好不容易把這樁案子了結。
原本,他是應該和同事一起回去休息的。
但莫名的。
從接了小姑娘的那通電話起。
一顆心就停止不住的蠢蠢欲動。
想見她的心思從躍然於他腦內開始,便再未停止。
終於,抓到了人,也見到了她。
說實話。
她就那樣撲到他懷裏時。
他是有那麼一瞬的愣神的。
他這個人,若不是從事了這個行業。
那一身的毛病幾乎是沒有可能會被治愈的。
例如潔癖,又例如挑剔到了極點的眼光。
家裏擺放的物品無一不外都是最精致好看的東西。
就連飯菜水果的擺盤,也要遠遠比它的味道重要許多。
從前擺在他麵前的東西,但凡是有缺陷的,他壓根就不會再去考慮。
隻是後來入了這個行業。
每天風裏來雨裏去。
抓人的地點永遠不可能跟著他的審美去走。
凶殺案的現場也永遠不會按照他想要的美觀布置。
甚至有時餓急了,能吃口泡麵都是不錯的了。
久而久之,出勘了幾次現場,潔癖挑剔到了極點的毛病也就被治理的差不多了。
但這些從死物上無法獲取的東西,通通都被他不著痕跡的轉移到了活人上。
例如,太髒太邋遢了的人,宋玦不僅嘴上要遠離,甚至遇上了,動作就會不自覺的退後。
好在因為他這毛病,他這一支小組的人顏值都還算過關。
唯一難受點的,也就是抓人時候的不確定性了。
畢竟不動刀的長相精致的永遠都是少數。
歪瓜裂棗才是平常。
至於那些每每因為各種因素想要靠近他的男男女女。
不好施與同事和罪犯的挑剔自然全部傾注在了那些人身上。
大概,這就是他母胎solo的原因?
之前宋玦也沒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什麼不好的。
一個人更自由自在的。
多個人,就多了不知道多少的不確定性。
他討厭麻煩。
但現在。
好像突然不討厭了。
可能真是單的太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