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再想想她最近變本加厲的奢靡享樂風氣。
好吧，是他高看她了。
林衡歎氣。
商行露站在床頭，覺得自己像個連1+1都回答不上來的巨型智障……
簡直恥辱。
但她轉念一想，至今哥德巴赫猜想也無法正式1+1是不是等於呢，她這種學術界的透明，又有什麼好妄自菲薄的呢。
不虛，哼，林衡這隻愚蠢的金融民工！
商行露又掀被子，什麼心思都沒了，隻想乖乖睡覺。
誰知道林衡在此時開口，時機也忒巧合了一點，這次商行露都懷疑他是故意的。
林衡淡淡地問：“剛才你到底想幹什麼呢？”
商行露穿書至今，幹了不少事，不過（她認為的）虧心事，一件沒有！
不虛這隻金融狗。
即使她心裏已經猜到了，林衡肯定問的是她方才強行把弟弟女朋友介紹給他的事情。
她一口咬死，“我沒想幹什麼呀。”
林衡就這麼冷冷地看著她。
商行露心髒都不帶加速一下的。
“我冤枉！”
林總他又歎氣了。
他把眼鏡取下來，揉了揉眉心，：“睡覺吧。”
商行露：“是！”
她立刻鑽進被子裏。
臥室的燈自動漸漸黑了下去，她才覺得哪裏不對。
等等……林衡剛剛那一聲“睡覺吧”，怎麼聽起來這麼像“散會吧”？
愣是一點雜念都起不來，商行露現在隻想乖乖占據床邊一角，最好親親瑪麗琳再給她塞一片安眠藥，一夜到明。
……知道剛才她竟然還想睡林總。
林總這種高嶺之花，是能隨便睡到的嗎？
！
真是太真了！
商行露捏著被角，眼睛瞪著花板，動都不敢動一下。
因為林衡睡覺很老實，她沒感覺到林衡動了。
沒過一會，商行露的眼睛就瞪累了。
在黑暗中保持意識清醒，也是件不怎麼容易的事情。
她的眼皮一張，一閉，沒一會，上下打起了架。
“睡了嗎？”
就在這時，林衡的聲音傳來。
商行露整個人一驚。
她差點跳起來。
她還有點理智，她沒有。
商行露立刻精神抖擻地：“報告！我睡了！”
林衡：……
靜。
令人窒息的靜默。
然後是林衡無可奈何的歎息聲。
黑暗中林衡問她：“你這兩怎麼回事？”
商行露不知道該，是掌握“命運”欣喜若狂，還是一夜暴富欣喜若狂了。
“算了。”
林衡又，“過兩有個酒會，你和我一起出席。”
都夫妻關係就和同舟共濟差不多。
商行露估摸著她和林衡的關係，和老板下屬差不多。
商行露：“好。”
林衡頓了頓，“不太有趣，提前和你一聲。
不過你想邀請誰參加都可以，就當去陪你的吧。”
商行露的眼睛轉了一圈。
她喜滋滋地：“好！”
這聲音裏的高興，藏都藏不住，林衡抿了抿嘴唇，沒想到還挺好滿足的。
他側身看向商行露的方向，想點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林衡：“睡吧。”
這一聲，像西敏寺的鍾聲，溫柔長遠。
商行露迷迷糊糊之間睡著了，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