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婧笙轉頭一看,這人已經換了一襲青衣頭頂上梳起來一個高髻用一根墨玉簪子挽著,剩下的長發垂至腰際,額前兩縷碎發俏皮的散落在耳邊倒是給他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上增添了一點色彩。
“怎麼,丫頭你殺人了?”
元婧笙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現在她腦袋有點昏,真想撿塊石頭砸死他!
“別說風涼話,你哪隻眼睛裏看到我殺她了?”
說著還賭氣般的踢了元玉嬌一腳。
元玉嬌:我又招誰惹誰了?
汶無心背著藥箱快步走至跟前,眼中帶著些許笑意,看著元婧笙頭上已經不再冒血的傷口,調侃了一句。
“挺厲害啊,帶著傷還能把人打成這樣,嘖嘖嘖……”
說著就擺弄起自己的藥箱,拿了幹淨的棉布用烈酒打濕了就要往元婧笙的頭上按。
嚇得元婧笙花容失色連連往後退。
“你有病啊,直接用酒擦傷口你是嫌我活的太久了是嗎!”
那酒刺鼻的味道嗆得元婧笙直皺眉,十分嫌棄的蹲下身來在藥箱裏自己搗鼓。
“你去管管她,她比我慘,我自己來。”
汶無心伸出去的手僵住了,得,被嫌棄了。
看著元婧笙拔開那些瓶瓶罐罐一瓶一瓶的聞,那認真的樣子真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醫者不自醫,這個道理你不懂?”
說著就從一堆瓶瓶罐罐裏挑出來一個紅色瓷瓶,重新拿了塊棉布倒上粉末,看著元婧笙那纏亂的發髻皺了皺眉。
“把發髻散開。”
蓮心一聽就趕緊小心翼翼的把發髻拆開,將頭發撥開露出被砸破了的頭皮。
“嘖嘖嘖,這小丫頭上手也夠狠的啊,再大力一點你這腦袋就要開瓢了。”
說著就將帕子按了上去。
頓時元婧笙就嗷的一聲叫出來。
“你輕點!”
汶無心笑了笑,不以為意。
“抱歉,老爺們手重。”
說著又遞了一塊帕子給蓮心。
“幫你家小姐把臉上的汙血擦了。”
轉而就去看元玉嬌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連汶無心都驚的眼皮子直跳。
“你這是有多大仇恨啊,至於給人打成這樣。”
元玉嬌的額頭被砸出來兩個紅腫的大包,腦袋上被砸破了皮,出了不少的血,尤其是那塊頭皮都快被砸爛了。
就連汶無心看了都忍不住頭皮發麻,很顯然那塊頭皮是不能要了,根本就不能再和頭部貼合了。
隻能用消了毒的剪刀將粘連的地方剪掉再上藥。
至於那塊頭皮……往後就當個禿頭少女吧,反正那麼多的頭發也不缺這一點。
好好遮一遮還是看不出來的。
不過汶無心的理發技術就不能恭維了,他不可能像蓮心那樣小心翼翼的給元玉嬌拆發髻。
而是哪裏不方便了,直接剪掉!
既方便又快捷,以至於他幫元玉嬌處理好傷口以後,元玉嬌那頭飄逸的秀發也被剪的跟狗啃的似的。
一塊長一塊短的,本就被打的跟個豬頭似的,兩邊臉頰腫的像饅頭一樣,上了藥就覺得更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