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辦公室裏一個弟弟,是個小白兔。”我說著。
“喲,還小白兔?”蛋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別想歪了。”我拍了她一肩膀。
在台下某個暗暗的角落,看到陳飆正把滑板放在腳邊,手托著下巴看著我,感覺他的眼神有點深沉,看到我的目光,對我笑了笑,確實帥。
我整理了下思緒,回到蛋蛋身上,蛋蛋給我補了下妝,體貼的在我麵前放了個譜架,上麵就是歌單,雖然不是我的琴譜,但是也夠了。
蛋蛋的樂隊長期缺貝斯手,總是要找我應急,每次都很想我成為固定貝斯手,但我經常因為工作,沒時間參加她的排練,隻有偶爾幫幫忙,畢竟我們在大學時就組過樂隊,默契還是夠的。
我看了下歌單,腦子裏默念了下旋律,給貝斯調了下音。
鼓手用鼓棒打了個拍子,我的貝斯跟著鼓一起進。
我喜歡貝斯,當它獨自演奏的時候,低沉悶啞的聲音好像一個孤獨的人在低語,但是它和鼓聲一起,就像互相欽慕的兩顆心髒,或者歡欣狂跳,或者曖昧糾纏,我喜歡這種感覺。
我投入在演奏裏,雖然蛋蛋時不時過來摸一下我,對我拋著媚眼做著口型:“瀟瀟你好美噢!”
我不知道我演奏時是什麼樣,雖然有看過視頻,覺得那就那樣吧,但是蛋蛋每次都覺得我長發低頭隨著節奏擺動的樣子格外有範,格外冷豔,秒殺了一切其他她見過的女貝斯手,我想,是她見過的女貝斯手太少了吧。
“瀟瀟,太謝謝你了,待會請你吃宵夜啊。”結束後,蛋蛋抱了抱我,說著。
“不用了吧。”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在舞台上緊張又興奮的感覺散去,疼痛和醉感又回來了。
“帥哥,一起吃宵夜啊!”蛋蛋沒理會我的回答,直接叫著正在幫我收拾的陳飆。
“你要吃嗎?”陳飆看著我。
“我不吃,我現在渾身難受,我就想回家睡覺。”我擺了擺手。
“那就回去吧。”陳飆說著,把琴包背起。
“真不去啊?”蛋蛋又問了聲,得到我們點頭答複後,才說,“那好吧,瀟瀟,今兒謝謝你了啊,帥哥幫我照顧下她,謝了。”
我們上了的士後,暈眩的感覺又來襲,我靠在窗邊吹著風。
“弟啊,今天謝謝你了。”我想起來,對陳飆說了句。
“噗。”他擋嘴笑了。
“你笑什麼啊。”我好像被傳染了,也笑了。
“你平時特拽的樣子,突然那種特軟的口氣喊我弟啊,我有點繃不住。”他樂著。
“我在客套方麵其實很生疏,畢竟有求於人嘛。”我一本正經的解釋著。
“不用,你就正常叫我名字吧,不然我真的要笑瘋。”他又蓋住臉。
“好,陳飆,今兒謝了。”我誠懇的說了句。
“沒事,你為我擋酒我還沒謝呢。”他看了看我。
“我也不是故意要替你擋酒的,是那個總監,太讓我火大了,我就想弄他。”我又將頭朝向窗口,感受著風。
“霸氣。”他說著。
然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你剛彈的挺有味道的。”他突然說了句。
這話我聽著感覺不對,回頭看他:“說清楚,哪種味道?”
“迷人的味道。”他對我笑了笑,眼睛彎的很好看。
我感覺臉有點熱,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做了個口型“滾。”
他笑著轉過頭,也看向窗外。
“雲瀟瀟,你過來一趟。”李主管在辦公室門口朝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