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姨怎麼了?”我很奇怪。
“你能讓他不要參加嗎?”陳飆媽媽很急切的神情。
“是怎麼了嗎?”我心裏有點不安。
“他之前參加比賽骨折過,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打了鋼釘都過了一年才取,我一直不想他玩這個,太容易受傷了,但是他不聽,現在他偶爾玩一玩,就算了,但是參加比賽,我怕他又會受傷。”陳飆媽媽擔憂的說著。
我想起上次看到的他腳踝上的疤痕,我知道玩滑板很容易受傷,但看陳飆每次滑的時候,都很輕鬆自在的樣子,就算摔跤了,也會仿佛沒事一樣很快爬起來。
“阿姨,他現在滑的挺好的,已經很少摔跤了,而且他們摔跤也是有技巧的,再說,參加比賽這個事……我說了他也未必聽我的吧。”我說著。
“你就勸一勸吧,他很在乎你啊,應該會聽的吧,上次他帶你跑出去,我還以為他晚上不會回來了,他說你讓他回來的,我就覺得你應該是靠譜的……”陳飆媽媽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我感覺我沒辦法拒絕這份期待,畢竟是個做母親的心,“好吧,我試試看。”我點了點頭。
我們兩個又閑聊了幾句,把那杯茉莉花茶喝完了,就分別了,走前她提醒我不要告訴陳飆她來找我過,我也同意了。
我出電梯門走到家門口,發現陳飆已經蹲坐在滑板上在那開心的看著我,我驚訝著:“你不是有事嗎,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
他起身從地上拿起一個大紙盒,說著:“我就回去拿了個快遞而已。”
我一邊開門一邊看著他手裏的紙盒,問:“你買啥了?”
他把東西搬進來,打開,說著:“送你的。”
我看了看,是滑板套裝,板麵挺好看的,是綠底草莓圖案。
“這是要自己組裝的,你要不要試試?”他興致勃勃的把板子和其他配件分開擺在地上。
“陳飆,”我覺得我這個時候說這個不合適,但是忍不住,“如果我不支持你去參加比賽,你會怎樣?”
“嗯?”陳飆抬起頭,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眼裏有些詫異,“為什麼啊?”
我有點後悔說出那句話。
“不然我先點外賣吧,邊吃邊說。”我說著拿起手機快速的翻著,心裏想著怎樣說才好。
“哦。”他有點悶悶不樂,起身靠坐在懶人椅上。
看他消沉的樣子,我有點於心不忍。
我點的披薩和意麵,在我吃第二塊披薩時說著:“主要還是為了安全考慮,我怕你會受傷。”
“玩這個會受傷很正常啊。”他說。
“如果隻是玩一玩,還是可以的,但是比賽的話危險度更高吧?”
“是不是我媽找你了?”他突然這麼說。
“啊?”我驚訝於他的敏銳,很想問他你怎麼知道的,但我還是下意識的否認,“沒有啊。”
他一副你別想騙我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歎了口氣,說著:“我媽不知從哪知道我要比賽了,這段時間天天在我耳邊念,你都陪我練過幾次了都沒說這事,現在突然說,很可疑啊,而且我剛回去,我媽沒在家,也不在麻將室……你說呢?”
我啞口無言。
“我答應了你媽不告訴你的。”我隻有做出最後的倔強。
“那好說,”他狡詐一笑,朝我勾了勾手指,“過來。”
我有些警覺的往後縮了縮:“我在吃東西,不要鬧。”
“行,你吃完,我們再慢慢說。”他挑了挑眉,埋頭吃意麵。
吃完了意麵還將剩下大半個披薩也都塞進去了。
看來心情不錯。
“我看看你那個疤。”我指了指他的腳。
他脫了襪子,給我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