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門

洛依寒隻說自己受了傷無法回來,在外麵養了幾日的傷。洛依寒沒有告訴三夫人自己是在龍翼的軍營裏養傷的。

洛依寒隱約的感覺到,三夫人雖然對她仍然如從前般關心,可是她恢複記憶後,性子卻有些改變。

洛依寒一下子說不出怪在那裏,可是隱約間,洛依寒總感覺她和三夫人之間隔了些什麼。

吃晚飯時分,眾人圍坐在一起,洛明寬隻是問了洛依寒這幾日跑去了哪裏,洛依寒回答之後,洛明寬倒是沒有再追問。

不過,離開幾日,洛依寒已發覺府中形勢已有些變化,洛麗蘭前幾日就被放了出來,似乎這次的教訓還很深刻,囂張收斂了不少。

洛依寒一眼就看出,二房似乎徹底失勢,洛明寬似乎把重心放到了洛雲聰身上。

吃飯的時候,洛依寒暗暗留意了一下洛雲聰,洛雲聰的眉宇間透著中陌生的氣息。

洛依寒暗暗思量,洛雲聰似乎有些不同了。

吃完飯,回到小院,洛依寒叫住了洛雲聰,“二哥,你到我房中來一下?”

跟著洛依寒進了房間,洛雲聰疑惑的問道,“寒兒,叫二哥有什麼事情?”洛雲聰話未落音,人已經飛到凳子上坐了下來。

“二哥,近日你在忙什麼?”洛依寒問道。

“下棋和練功。”洛雲聰平靜的回道。

洛依寒看了洛雲聰半響,“二哥,如今你連寒兒都要騙了嗎?”

洛依寒的語氣裏有股淡淡的哀怨。

“寒兒。”洛雲聰愕然。

“二哥,你的眼神出賣了你,你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洛依寒眼神如電,灼灼的看著洛雲聰。

“這,寒兒,你知道二哥對你的感情,可這事,不隻是二哥一個人的,二哥委實也做不了主?”洛雲聰真誠的說道。

“寒兒明白二哥的事情了,可是樓雲國的複國夢?”洛依寒一針見血。

“寒兒,你是怎麼知道的?”洛雲聰愕然。

洛雲聰卻是哪裏知道,洛依寒的思想起步和他並不一樣,洛依寒所處的那個年代,對曆來朝代的興衰有鮮明的分析,洛依寒清楚,曆來每個王朝都是由盛到衰,這是曆史發展的必然,也是科學發展的必然。

唐朝、明朝、宋朝,清朝等等,都是曾經經曆過怎樣的輝煌之後,再走向沒落的……

洛依寒熟讀曆史,這些又豈會不知,所以對樓雲國的滅亡,她看的通透,弱肉強食,這本來就是封建王朝的特性。

樓雲國在那樣鼎盛的時期都被滅亡了,可如今,剩下的隻是些殘部罷了,即使僥幸,複了國又怎麼樣?還不是要再次亡國,既然是這樣,那何必再做無謂的掙紮和犧牲呢?

“二哥,你相信寒兒嗎?”洛依寒定定的看著洛雲聰。

“當然。”洛雲聰毫無猶豫,洛雲聰對洛依寒的感情,早就不再是單純的兄妹了,他尊她如師,他敬她長,有些事情,洛雲聰會在心裏永遠銘刻,如果說是三夫人給了洛雲聰第一次生命的話,那麼是洛依寒個了洛雲聰第二次生命……

“那二哥,我告訴,你們做的那些都是徒勞的,你相信嗎?”洛依寒輕輕的說道,臉上卻是一片肅然。

洛雲聰看了洛依寒一眼,他相信她,真的相信她,可是洛雲聰不想三夫人不高興,他的身份是樓雲國的世子,三夫人說,他對樓雲國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二哥,不需要現在就回答我,寒兒隻是希望,寒兒今日對二哥說的這些話,二哥能聽到心裏,二哥隻要知道,寒兒做這些,都是為了二哥和娘好。”

洛雲聰點點頭,心事重重的出去了。

第二日,洛依寒去了棋院,她已有多日未去棋院。

洛依寒到棋院的時候,洛麗蘭正纏著南宮寧。

“南宮大哥,你就這麼討厭我,老躲著我。”洛麗蘭的聲音聽似有些幽怨。

“是啊,人家討厭你,你還纏著人家,原來洛家四小姐這麼掉價?”洛依寒帶著諷刺的、冷冷的聲音插了進來。

“你?”回頭一看是洛依寒,洛麗蘭的臉色有些發白,柴房的那幾日生活讓洛麗蘭徹底體會洛明寬的冷酷無情,也深刻領教了洛依寒的手段,洛麗蘭見到洛依寒已經有些害怕了,哪裏還敢正麵和洛依寒交鋒。

洛麗蘭白了洛依寒一眼,灰溜溜的走掉了。

“想不到你的嘴巴如今那麼厲害。”南宮寧淡笑。

“我救了你啊,你居然不領情。”洛依寒小嗔了南宮寧一下。

“練功去吧,你好幾日沒練功了。”南宮寧說完把洛依寒帶到棋院的偏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