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艾雷恩縱馬走到強盜營地門前,看著幹淨的不像話的營地。
“比被老鼠住過的糧倉還幹淨。”領頭響馬咂嘴道。
艾雷恩聞言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安靜等待的法提斯。
沒過多久,負責進去探查的庫吉特遊擊射手們走了出來。
“走了至少有兩天了。”一名庫吉特遊擊射手報告道,“撤退的時候時間很充裕,他們甚至來得及抹掉了他們離開的痕跡。”
“找不到他們去哪裏了嗎?”法提斯問道。
“怎麼可能,再狡猾的獵物也不可能逃過獵手的追捕。”
庫吉特遊擊射手們笑了,對於他們這些常年在草原上馳騁追獵的人來說,這些家夥的偽裝算不得高明,至少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他們是分兩個方向離開的,離開的時間相差不到一天,其中一隊全是騎兵,沒有其他雜亂的腳步,另一隊比較亂,騎兵步兵都有,還有馬車的印記。”
這是偵查了周圍情況後,庫吉特人們得出的結論。
都不用想,騎兵步兵都有,還帶著車馬痕跡離開的那隊,絕對是帶著這裏物資離開的。
“法提斯,我們去追那隊帶著物資離開的家夥吧。”艾雷恩說道,“領主大人更需要那些物資。”
“這真是個絕妙的主意。”領頭響馬嘿嘿笑著,沒有響馬不喜歡掠奪商隊獲得戰利品的。
艾雷恩眉頭皺起,他很厭惡這些帶著匪徒習氣的響馬。
領頭響馬能感受到艾雷恩的厭惡,嘿嘿笑了兩聲,也沒說話。
對於他們來說,他們同樣看不上這些出身貴族的小少爺。
法提斯自然明白物資對米斯特的重要性,這批物資必須奪下來。
自從得知這批強盜是一些貴族為了獲利而親自組建出來的,法提斯對於這些貴族就有了極強的憎惡感。
無論如何,這些物資絕對不能落入那些該死的貴族手裏,他們還應該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不過法提斯同樣在意另一批強盜去了哪裏,明明已經舍棄了這個營地,應該是要將所有搶劫到的財物貢獻給他們身後的貴族,那這批財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是是什麼原因讓他們拋下這批財物而去往另一個方向。
法提斯看向庫吉特人們所判斷出來的位置,那裏,應該是另一個帝國的邊境處。
想到這裏,法提斯撥轉馬頭,看著後麵被捆在馬上的兩名強盜頭目。
這四天的奔行中,這兩人吃足了苦頭,四天才吃了兩頓飯,兩人都快沒有力氣了。
法提斯看著兩人,更多的,是在看右邊的那名頭目。
“你們知道他們會去哪裏嗎?”
左邊的那名頭目一臉茫然,右邊的那名頭目也是同樣的表情,但一直注視著他們的法提斯發現了右邊那名頭目眼中別樣的意味。
還沒等法提斯說話,一根騎士投槍已經洞穿了右邊那名頭目的肩膀,將他釘下馬去。
被釘在地上的頭目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馱他的那匹馬受到了驚嚇,被一旁的庫吉特騎射手安撫住了,另外一邊迷迷糊糊的頭目此刻已經嚇得清醒過來,麵色蒼白。
法提斯看了一眼旁邊一臉獰笑的領頭響馬,又一臉冷漠地看向被釘在地上慘叫的頭目:“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頭目的慘叫聲中已經帶著哭腔了。
“謔,還是個硬骨頭。”領頭響馬笑得更開心了,抽出另一根騎士投槍,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你說,我再穿透你哪個地方呢?膝蓋?另一邊的肩膀?腳腕?”
聽到領頭響馬的話,被釘在地上的頭目就感覺這些位置全都發寒,如同真的被盯上了一樣,嚇得他掙紮得更加劇烈,也因為更劇烈的動作扯得傷口不斷擴大,血流如注。
“還不說?那我還是選擇你另一邊的肩膀吧,這樣你就不能動了。”領頭響馬嘿嘿笑道。
如果是以往在帶領他的響馬小隊時,這個時候應該是所有人最開心的時候了,他們都會應和著他,讓氣氛更加熱烈。
領頭響馬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周圍,臉上的笑意淡了不少,他的兄弟隻剩下兩個了。
莫名的,他想起了那名被奔馬踩死的響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