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行了?多大點事。
顧崽崽得意洋洋。
顧希音:“……”
殺人不見血就不是殺人了?
旁邊護衛們卻已經笑得七扭八歪,道:“顧姑娘,你兒子這是要成精啊。”
顧崽崽得意地直搖尾巴。
它就是無與倫比地聰明!
還有人主動請纓,道:“顧姑娘,我去收拾兔子。咱們挪點炭火到林子裏烤,不讓香味飄出來,行不?”
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小夥子,天天窩在這和尚廟裏,哪個不饞肉?
他們似乎有規矩不能總去打獵,但是這是顧崽崽抓來的,自然不算。
顧希音隻能笑道:“那你們去吧。”
然後她又安慰顧崽崽:“野兔肉沒多少,肉又柴,娘不喜歡吃。你的心意,娘知道。”
顧崽崽這才高興了,尾巴搖一搖。
它無情拒絕了顧希音送到嘴邊的烤蘑菇,撒歡似的又往林子裏去了。
顧希音隻當它是去和侍衛們分兔子肉去了,並沒有多想,繼續她的燒烤大計。
“顧姑娘——”一個二十歲上下,身材高大,麵容憨厚的護衛風塵仆仆地跑來。
顧希音抬頭笑道:“原來是司護衛,你這是下山了?快來嚐嚐烤蘑菇。”
司護衛是這眾多護衛中能做得了主的,聞言在她對麵坐下,接過蘑菇,卻並沒有吃。
“顧姑娘,我下山後發現有人在打聽你的行蹤,所以特意來告訴你一聲。”
顧希音愣住:“打聽我的行蹤?可知道是誰?”
難道霍夫人又想給自己“招攬生意”了?
不好意思,不和你玩了。
“那個就不知道了,但是周圍人都說你上京了,那些人就離開了。”
顧希音笑眯眯地道:“司護衛費心了。”
總不能是徐令則吧。
肯定不是,現在才四月,他回京沒多久,估計還在忙著救人,沒心思回頭找自己。
謝觀庭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想到這裏,她假裝無意地開口問道:“山下可有什麼新鮮事嗎?山上什麼都好,就是不能聽說書的。我從前可愛去聽說書的……”
“沒什麼,我也路過說書的勾欄,還是那些陳詞濫調。”司護衛道。
“哦。”
或許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想到徐令則,顧希音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悵然若失了,隻是有些隱隱的擔憂而已。
九哥啊,你好好保重,萬一我幾年後想去京城遊玩,到時候你若是成為高官,我也有地方打秋風去啊!
她心很大,想過就過了,烤好了一盤素串讓人給了塵大師送去後,把烤爐撤下,又架上了鍋。
她打算做一鍋蘑菇湯,想想就覺得唇齒留香地鮮美。
司護衛一直默默地在旁邊幫忙。
不知道為什麼,其他人進到林子裏烤兔肉,一直沒有回來。
顧希音心裏正嘀咕,顧崽崽又回來了。
它看到司護衛坐在顧希音身邊,小眼睛滴溜溜地轉,一會兒看看自己娘,一會兒看看司護衛。
——感覺又有人想做它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