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都是和他分開,等他回來,你有什麼出息?
顧希音仿佛醍醐灌頂,猛地坐起身來,掀開幔帳開始穿衣服。
她想立刻告訴徐令則,她要和他一起南下。
衛國公的理由不管是什麼,她都要和徐令則一起,第一時間知道。
如果是困難,他們共同克服;如果克服不了……那就愛誰誰,反正他們就是要在一起。
“姑娘,你總算醒了。”來喜掀開簾子探頭進來,見她醒了不由道。
“老夫人又找我了?”
“不是不是。”來喜上前收拾床鋪,眉飛色舞,“大爺把人送來了,在門外等著呢!等她熟悉幾日,我就可以去習武了。我可不是想離開姑娘,我就想去……”
“什麼?”顧希音驚訝地打斷她的話,“大爺把誰送來了?”
“丫鬟啊!伺候您的丫鬟啊!”
顧希音一聽這話,頭發也不整理了,拔腿就往外跑。
月見見了她,恭恭敬敬地跪下行大禮:“月見拜見姑娘。”
顧希音忙不迭地扶她起身:“月見別這樣。”
這個徐令則!
都和他說了別逼月見了,人家雖然家道中落,但是驕傲還有啊!
這強取豪奪,有什麼意思?
“姑娘。”月見低眉順眼,“秦將軍說,以後讓我在您身邊伺候。”
她沒有自稱奴婢,顧希音不由鬆了口氣,拉著她往屋裏走:“咱們進來說話。”
從月見口中,顧希音知道徐令則並沒有強迫她。
和何家的婚事告吹之後,月見和她娘的日子越發艱難。
原本在困境中沒有多少人踩她們,但是現在反而有很多人站出來譴責她不識抬舉,日子舉步維艱。
月見的娘本來就身體孱弱,後來越發不好了。
“我娘想讓我來姑娘身邊。我娘聽我提了姑娘,就說姑娘善良人好,以後跟著姑娘,至少不會為人所辱。”
“其實不必如此。”顧希音道,“這並非我本意。”
“姑娘,您聽我說完。”月見看著她,眼中帶笑,沒有絲毫不情願的樣子,“秦將軍並沒有勉強我。”
原來徐令則告訴月見,隻用簽三年活契,而且不用她入奴籍;又許她可以把她母親放到身邊,撥兩個丫鬟專門伺候她母親。
“……秦將軍還許我每年一百兩銀子。”月見如實道。
顧希音鬆了口氣,心裏十分高興。
徐令則處處為她著想,也用她的思路來解決她的問題,她如何不欣喜?
她笑著道:“那以後就要麻煩月見了。衣食起居這些我一般都不用別人插手,你在我身邊提點我就是。”
“姑娘言重了,月見不敢當。”
“咱們也不用客套來客套去,反正處幾日你就知道我什麼性情了,”顧希音拉著她的手,“你娘也入府了嗎?”“嗯。在後麵一處安靜的小院裏,姑娘不用擔心。”
將軍府要給顧希音添一房伺候的人,徐老夫人敢反對?
所以月見母女輕鬆來到顧希音這裏。
顧希音知道月見牽掛她母親,所以笑道:“我也沒什麼事情,你先回去照顧你娘。等我吃過飯去給她看看,用不用再換個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