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薛魚兒慌慌張張跑進來。
“什麼事啊,一驚一乍的。”顧希音正逗著伊人,聞言嗔怪道。
她現在有時間了,才發現崽崽對伊人的喜歡就是臭不要臉地在她身上滾來滾去。
伊人身上的毛又長又軟,肉也軟軟的,顧希音摸著都愛不釋手,也難怪崽崽喜歡,簡直是行走的毛毯。
“我聽說,東羌皇帝死了!”
“啊?”顧希音吃了一驚,“誰死了?”
“東羌皇帝,就夏一鳴他爹啊!”
“胡說。”顧希音短暫怔愣後很快反應過來,“你都聽說的消息,肯定早就傳出來了。如果是真的,將軍還能不告訴我?”
“我是剛剛聽說的,就是在外院,聽人和將軍稟告的!”
顧希音沉默了。
算時間,雲貴妃應該還沒回到東羌。
突生變故,顧希音心裏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東羌皇帝為什麼暴斃?誰繼承皇位?繼承皇位的人會對夏一鳴如何?會不會挑起戰亂?會不會和太後合作?
她幾乎控製不住,想要到外院去問問這些問題。
然而她終究忍住了。
她要相信,徐令則可以應對;他定然也在為這些事情煩悶,自己去問,幫不上忙,隻能給他添亂。
這天晚上徐令則沒有回來,一直到四天後才回來,主動和顧希音說起東羌的情況。
“你是說,雲貴妃給你寫信了?”顧希音驚訝地道。
這些天她強迫自己不去打聽,連衛夫人來問她,她都說不知道。
衛夫人憂心忡忡,說她右眼皮總跳,又說要去拜佛,還被顧希音笑了一頓。
“嗯。”徐令則道,“我暫時相信她。”
雲貴妃在路上得到了東羌皇帝去世的消息,也知道了繼位的是東羌三王爺。
她當機立斷,給徐令則寫了一封信,告訴他,東羌三王爺覬覦她已久,她覺得換了個對象而已,剩下的事情都不會變。
“可是我覺得,”顧希音道,“她或許是為了穩住我們才這麼說的。”
徐令則笑著抹平她皺起的眉頭,“別忘了衛家。衛家守著,東羌不敢輕舉妄動。”
“九哥,我娘和三哥自然站在我們這邊。但是外公……我不是信不過他,但是他終究會以衛家的利益為重。”
如果太後給出的利益是徐令則所無法給的,恐怕衛國公的態度就難說了。
徐令則笑了,“你為什麼覺得她給得起的,我給不起?難道我娶你,就是想著占衛家便宜不成?”
別人都怕不能給娘家賺到好處,她倒好,就怕娘家占了便宜。
顧希音無語。
半晌後她又歎了口氣道:“九哥,人算不如天算。我們怎麼算,也沒算計到東羌皇帝能暴斃。”
“那又如何?”徐令則道,“不用擔心,萬事有我。”
顧希音自然是相信他的,但是萬萬沒想到,就在他和自己說完的第二天,事情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皇上下旨,讓徐令則帶兵駐守東羌和中原的邊境。
這旨意直接到了軍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宣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