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希音頓了下後答應了。

她自問算計不過太後,打不過就跑,沒毛病。

她明明沒說什麼,可是徐令則卻莫名心虛。

他揮揮手讓屋裏其他人都出去,然後心虛地問:“棠棠,你對我的安排,有沒有意見?如果你不高興,不要憋著,說出來讓我知道。”

“讓你知道,然後你也堅決不改?”顧希音笑著道,語氣輕鬆。

可是徐令則卻有些不敢肯定,她是不是生氣了。

“去衛家也好,”顧希音自己開口道,“一來我娘在有個照應,二來那裏不是離東羌也近嗎?說不定我吃到好吃的,還能做了讓人給你送,書信往來也方便,對不對?”

“對。”徐令則過來挨著她坐下,看她白皙的手翻著他的衣裳,還未分離,就已經生出了許多留戀。

分離前的兩人都極盡瘋狂,心裏都有個念頭,但是心照不宣地都沒有說。

——要是有個孩子就好了。

接下來的日子徐令則十分忙碌,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無數事情等著他去做。

顧希音給他置辦了新的衣裳,還收集鵝絨自己研究做鵝絨被……忙碌,驅散了分離的不舍。

薛魚兒和寶兒兩個無處可去的自然要跟著她離開,月見要照顧母親,所以留在京城照看將軍府。

太後總不會為難一個丫鬟。

月見自然依依不舍,自從知道顧希音要去衛家,她的眼圈就一直是紅的。

“傻瓜,以後又不是不見了。”顧希音笑道,“我可是把家都交給了你。也就交給你我放心,別人誰都不如你。”

薛魚兒道:“瞧瞧,把我們都比成了地上的泥,你就是那天上的雲,還哭什麼?”

被她這一插科打諢,倒也沒那麼傷感了。

月見千叮嚀萬囑咐,要薛魚兒和寶兒好好照顧顧希音。

顧希音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些招募來的女子。

這次去東羌,徐令則說不帶她們,所以顧希音就把她們委托給了周夫人。

周疏狂惡名在外,聽到他的名字,那些有些壞事的人也得掂量掂量。

周夫人起初是拒絕的,因為她覺得自己做不好這件事情,但是顧希音知道她很想參與,便努力說服她,告訴她還有羅憶錦等人張羅,她掛個名就行,周夫人這才勉強同意。

但是實際上,她遠非掛名這麼簡單。

她對這件事情的上心程度,讓顧希音都自愧不如。

如此一來,顧希音也能放下心來。

先教這些女子讀書識字,然後後麵涉及到學醫的內容,則請太醫院德高望重的老太醫來授課。

顧希音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地妥妥當當,這才準備出發。

臨行前一天晚上,顧希音沐浴後身披薄紗,赤腳踩在毛毯上,笑嘻嘻地對徐令則伸手:“來——”

徐令則搖搖頭,拿起大棉巾把她包起來抱到床上:“別鬧,今晚想好好摟著你說話睡一覺。”

“這幾天被我榨幹了?”顧希音側躺在床上,拗了個妖嬈的姿勢逗他。

徐令則在她身後輕拍一下,拉過被子替她蓋上,“讓你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