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求見她還藏頭露尾?

她煩心事多著呢,沒有那麼多好奇心。

顧希音擺擺手:“不認識的,不見。”

薛魚兒也道:“就是,以為咱們夫人是大白菜,誰想見就見?我去告訴門房,以後這種不知所謂的人,直接打出去就是。”

說話間,她氣勢洶洶地出去。

“喂,你誰啊?”

薛魚兒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女人一邊蠻橫地開口道。

眼前的女人,一身素白衣裳,鬥篷都是白色狐裘,發髻上斜插著兩根白玉簪,唯一有點顏色的應該就是耳邊別著的淺黃絹花。

這身打扮上門,晦氣!薛魚兒心中暗暗道。

女人年紀應該和顧希音相仿,相貌姣好,隻是一雙眼睛格外清冷,令人難以親近;此刻她麵上有些焦急之色,也在打量著薛魚兒。

“我找顧夫人,我是將軍的故人。”女人如是道。

薛魚兒翻了個白眼,見她雙手抄在暖袖中放在身前,似笑非笑地道:“難道是肚子裏懷了將軍的孩子,要上門認親了?”

要真是那樣,她一腳就能把來人踹出去三尺。

女人皺眉,後退一步,“我要找顧夫人——”-

說話間,她從荷包中掏出一樣東西,成功地堵住了薛魚兒的嘴。

顧希音正和月見說著話,薛魚兒蹬蹬蹬地跑進來,氣呼呼地道:“完了,將軍真的有外心了。”

她向來一驚一乍,所以顧希音也沒當回事,笑道:“難道找來的是將軍的相好不成?”

“不是相好,又是什麼?”薛魚兒把握緊的手送到顧希音麵前展開,“您看看,這是不是將軍的玉佩?”

顧希音低頭看見雙龍佩,臉上的笑意便僵住了。

這確實是徐令則隨身佩戴的玉佩,不過後來是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他佩在身上,原來是送人了?

月見看她臉色不好,不由拉了拉薛魚兒:“別亂說話,說不定隻是來送玉佩的丫鬟罷了。”

“我這丫鬟,還沒有狐裘穿呢!”薛魚兒道。

顧希音深吸一口氣,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上哪裏知道怎麼回事?反正那女子就是拿了這玉佩說要見你。您見不見?”

“不見。”顧希音咬著嘴唇道。

徐令則遠在邊關,所以不可能是他出事;這女子,無論是真從徐令則手中得到的玉佩,還是她從別的地方得到的玉佩別有用心,顧希音都不想見。

“告訴她,”顧希音道,“將軍不在府裏。要是找我,就報上身份和目的;要是找將軍,要麼去玉虎關,要麼回去等著。”

薛魚兒愣住了,喃喃地道:“您真的不見?您不好奇嗎?”

不好奇是假的,但是徐令則不在,顧希音不想聽信一麵之詞。

“她要是刺客呢?”

“有寶兒在啊!”

“就怕防不勝防。”顧希音擺擺手,眼神堅定,“你就這麼去回她。”

她意識到自己心有些亂,所以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被人帶偏。

薛魚兒跺跺腳又跑了出去,一會兒氣喘籲籲地回來道:“問清楚了,問清楚了,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