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鄧太後臉色漲得通紅,氣得手都發抖,想拿杯子都拿不起來。
容啟秀搖搖頭:“我不想和你吵架,我隻是怕你腦子不清醒。現在不是我們想怎樣就怎樣,我們留著秦驍,不是因為仁慈,而是因為無奈。”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有一個豬隊友,很心累。
“所以不要自作主張對他們下手。”容啟秀語氣中帶著警告,“想做皇上和太後的人很多,真的不是非你們母子不可。”
鄧太後現在確實要看著他臉色過活,所以盡管他語氣如此居高臨下,她也不敢做聲。
容啟秀又道:“你也不要覺得和我有了肌膚之親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皇上;我的妻子是林雪蘭,我心中的人是顧希音。至於你,彼此利用,還是留點體麵,捅破了窗戶紙就不好看了。”
鄧太後冷笑道:“那我祝願你早日得償所願。”
“我自然會,不用你操心。”容啟秀不客氣地道,“還有,收起你的那些小動作。”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鄧太後避過他淩厲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道。
“你手裏那幾個人,留著保命時候再用。要是被我剁了,豈不可惜?”容啟秀皮笑肉不笑地道,“就他們那些蠢材,也想找到秦清晏?”
鄧太後臉上終於露出震驚之色。
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
明明她做得那般隱秘,容啟秀卻還是知道了。
沒錯,她確實在找大河。
她見不得顧希音淪落到這種地步還一身驕傲,見不得現在她還陪在徐令則身邊,兩人卿卿我我,閑雲野鶴。
她要讓他們痛不欲生!
“如果你敢動顧希音或者秦清晏,我就要了你和你兒子的命。”容啟秀一字一頓地道。
他的聲音是從所未有的冷,令人不寒而栗。
鄧太後道:“你別忘了,那是秦驍的兒子!”
容啟秀拿起桌上的茶盞,猛地擲到地上,茶杯四分五裂,茶水四濺。
鄧太後看著他,不敢說話,但是目光中又有一種不認輸的挑釁。
容啟秀道:“你也扔一個試試。”
鄧太後看著他冷若冰霜的臉,雖然也很想拿起手邊的茶盞扔下去,但是到底沒敢動。
容啟秀冷笑:“我可以摔,你不可以。我可以殺秦清晏,你不可以!”
鄧太後死死咬住嘴唇。
“聽見了沒有?”容啟秀冷冷地問。
“聽見了。”鄧太後忍辱道。
容啟秀站起身來,“太後這兩日心火過盛,今晚就去佛祖麵前好好誦經,消消火氣。”
這是要她罰跪一晚上,鄧太後眼中露出憤恨之色。
然而容啟秀隻是一個眼神掃過來,她立刻道:“是。”
容啟秀說的沒錯,他想扶持誰就能夠扶持誰,自己和兒子隻是一個意外。
就算沒有他們母子,容啟秀也能造出來皇族血脈。
容啟秀走到門口,伸手捏著珠簾,回頭看著鄧太後,正好和她怨懟的目光碰撞到一起。
他說:“聰明一點。我喜歡和聰明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