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魚兒力氣其大,所以容啟秀一時之間真沒掙脫開。
“來來來。”薛魚兒拉著容啟秀,把他按坐到椅子上,自己則抬起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手肘撐在膝蓋上支著頭,活脫脫一副痞子的模樣,“姓容的,來,咱們好好掰扯掰扯,你這到底,還要不要點臉了!”
洗墨以為今日容啟秀得償夙願,要好好折騰一番,所以在“顧希音”被人送來之後,就已經帶著所有的人遠遠守在外麵,因此容啟秀剛才那聲“來人”也就無人聽到。
雖然薛魚兒嗓門高,但是這時候屋裏有點響動,再正常不過。
洗墨甚至還讓人又往後退了一些,唯恐打擾容啟秀。
容啟秀見到薛魚兒的一瞬間,憤怒之餘,心裏還十分挫敗。
他到底大意了,鄧太後那麼愚蠢的人,能想出什麼好主意,讓顧希音上當?
他怎麼就色令智昏,真的以為顧希音會受騙呢?
顧希音沒上當,他隻是略失望,畢竟以後來日方長;但是想到顧希音已經識穿陰謀,甚至可能覺得自己在和鄧太後同流合汙,容啟秀就十分煩躁。
畢竟他今日,不是真的想占顧希音便宜,而隻是想要向她證明,自己真的喜歡她,不會傷害她。
可是現在連顧希音的麵都見不到,他還證明什麼!
他在倍感挫敗,薛魚兒還在劈頭蓋臉地罵人。
“你說我們家夫人,就是救一條狗,那狗還會對她搖搖尾巴呢!你倒好,吸著我們夫人的血,一步一步走到京城,見異思遷,立馬做了陳世美。這篇行,翻過去了,我們夫人當養了一條白眼狼……”
“可是後來呢?她嫁給將軍,生了兒子,日子再好不過,你又出來找事。要不是你,現在我們夫人早就做了皇後娘娘!”
“她若是想做皇後,我也可以給她!”
隻要顧希音說一句“要”,這天下間,又有什麼他不能給的?
薛魚兒啐了一口:“我呸,當你的皇後?她是嫌活得日子太長了嗎?跟著你的林雪蘭,得了什麼好下場?真當老天沒眼啊!我告訴你容狗,這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一報還一報,一絲不能少!”
情急之下,連容狗這樣的稱呼都出來了。
喊出來之後,薛魚兒覺得十分順暢,後麵說得就更加流暢了。
“容狗,你早死了那條心。我們家夫人就是嫁豬嫁狗,都不會嫁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別說今天的事情你不知情,都是鄧太後幹的,夫人在你這裏吃了那麼多次虧,要是還想不明白,幹脆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今天的事情,就算能跑了鄧太後,都跑不了你。”
容啟秀聽得眉頭都快皺到一起了,猛地站起身來道:“我去找姐姐解釋。”
今日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還加深了顧希音對他的誤解。
鄧玉這個蠢貨,果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但是他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眯起眼睛看向薛魚兒:“你今日來,還有什麼目的?”
薛魚兒聽了這話,頓時心如擂鼓。
容狗就是容狗,剛才自己都那般激怒他了,他竟然還能這麼快得反應過來事情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