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是,安南給南疆增兵了,聽說是胡琦從中周旋。
衛三郎在戰報中提了幾句,但是顯然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徐令則想了想後提筆給衛三郎回了一封信,大意就是對司馬仲徹要活捉,如果他能夠讓顧希音恢複記憶,那可以留他一條命,但是皇帝就不要做了。
在南疆打了勝仗的消息很快傳開,薛魚兒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顧希音。
顧希音表情淡淡的——她已經回到中原,見了這麼多人,如何還不知道事情真相?
對於一個擄走她,造成她和現在生活徹底割裂的人,原諒她沒有同情心。
但是要說心情完全沒有波動,那也是自欺欺人。
顧希音覺得氣悶,站起身來道:“咱們去禦花園走走。”
月見幾個跟著她一起出來。
顧希音對禦花園中各種珍貴的奇花異草十分感興趣,走走停停,不知不覺間一個多時辰就過去了。
薛魚兒不喜歡花花草草,道:“娘娘,要不要回去?您不累嗎?”
顧希音笑道:“累倒是不累,就覺得有些曬,咱們回去吧。”
可是跟著她的顧崽崽忽然搖著尾巴往水榭那邊而去。
顧希音抬頭,便看到那邊依稀站著幾個人,看起來好像是伺候大河的。
“是不是太子?”她問。
“是。”薛魚兒道,“周大姑娘哭哭啼啼進宮了,兩人約摸著在那邊玩。”
“為什麼哭了?”顧希音不由好奇地問。
周嘉懿不是周疏狂的掌上明珠嗎?
薛魚兒漫不經心地道:“周大姑娘就是個醋壇子,說家裏有了妹妹,周夫人就寵妹妹不管她,要離家出走,住到東宮去。”
顧希音:“……”
“我沒答應。”薛魚兒哼哼著道。
開玩笑,周疏狂看不上大河,她還看不上周嘉懿呢!
刁蠻任性又愛告狀的愛哭鬼,誰稀罕!
顧希音聽她嘟囔,忍不住笑了。
“您可別笑,這事情嚴肅著呢!”薛魚兒道,“周大姑娘真不是省油的燈。”
顧希音哭笑不得地道:“多大的孩子,任性是難免的。”
話音剛落,突然傳來一陣驚呼聲:“來人,太子殿下落水了!”
顧希音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
薛魚兒幾人急匆匆地跟上去。
顧希音到的時候崽崽和兩個小太監都跳下了水,周嘉懿站在欄杆前,雙手還維持著推人的姿勢,哇哇大哭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薛魚兒簡直氣炸了肺,就聽顧希音道:“你們看好她,別讓她也掉下水。”
說完,顧希音縱身一躍,已經跳到了池子裏。
大河不會遊泳,在水裏浮浮沉沉,很是喝了幾口水,慌亂不已間,忽然覺得被人拽住,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力抱緊來人。
顧希音:“……你鬆鬆,你也挺胖的,我抱著你呢!”
“怎麼是你?”大河總算浮出水麵,抹了一把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顧希音。
顧希音沒好氣地道:“後娘也是娘,你就想我怕被你父皇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