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笑著推了推寶兒,後者瞬時驚醒,表情卻像從前一般冷酷。
“娘娘見你累了,讓你回去休息呢!”
“不用,我沒事。”寶兒拒絕了。
薛魚兒打趣道:“看起來還是沒累著袁傲,晚上還能有精力累到你。”
顧希音聽得雲裏霧裏。
她隱約知道寶兒和袁傲是孽緣,但是不知道他們現在還在一起。
在她印象中,不是說袁傲被貶為庶人,後來徐令則給了他一個守城的小吏職位,似乎也被他拒絕了,後來怎麼安排來著?她實在想不起來了。
但是看寶兒無意多提,她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月見看了一眼大河,後者正好奇地看向她們幾個,顯然對於她們在說什麼感到好奇。
月見頓時臉紅,嗔怪道:“殿下還在這裏,魚兒姐你說話別口無遮攔的。”
“話是我說的,你臉紅什麼?”薛魚兒哈哈大笑起來。
月見拿她沒辦法,去準備寫藥膳方子要用的文房四寶去了。
顧希音寫完方子,寶兒拿著送出去。
月見擔心薛魚兒再提起少兒不宜的話題,道:“皇上最近是很忙,我聽說琉球給咱們上了降書?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可喜可賀。殿下,是有這件事情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十分虔誠,極大地滿足了大河好為人師,喜歡被當成大人看的心理。
大河道:“是有這麼回事,降書已經送到了。”
“你看見了?”顧希音不由好奇地問。
大河其實沒見過,隻是知道有這件事情而已。
但是聽顧希音這般問,他鬼使神差地道:“當然看見過。”
可惜顧希音對內容似乎也沒什麼興趣,“哦”了一聲後就繼續低頭收拾她的花瓣去了。
大河鬆了一口氣,又因為失去一個表現的機會而遺憾。
他到底不甘心,問顧希音道:“你想不想看看?”
顧希音搖頭:“我又看不懂,我知道他們投降就夠了。”
“切,我原本還想帶著你去看看呢。”
薛魚兒忍不住道:“娘娘真想去,還用你帶著?娘娘自己去,皇上還能反對?”
顧希音看見大河不高興,衝薛魚兒搖搖頭,笑著道:“謝謝大河,回頭我想看什麼一定告訴你。”
這孩子應該是屬驢的,隻能順毛摸。
大河這才不說話了。
後來等顧希音忙起來,就顧不上他了,大河覺得無聊,便自己離開。
他向來來去自由,顧希音倒也沒放到心上。
沒想到,她的薔薇水剛做好,正扶著老腰,笑著感慨生過孩子腰就是比不了從前的時候,有人來說,禦書房出事了,大河在那裏。
顧希音都要懷疑人生了,這父子倆是八字不合嗎?為什麼他們倆湊到一起就出事?
不過這次在禦書房裏,不是墜馬那樣令人膽戰心驚的情況,聽說隻是丟了東西,顧希音就沒有很緊張。
“皇上讓您也過去。”
顧希音不由皺眉,她從來沒有去過禦書房,丟東西,似乎和她沒什麼關係吧。
難道徐令則懷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