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悄聲道:“她這是最近被謝國公刺激到了。”
顧希音偷笑。
送走了康王妃,薛魚兒還在說:“早知道康王妃這麼通透,我就早點和她交往了。人不可貌相,別看她粗俗,但是話糙理不糙呢!我們應該就是一路人。”
寶兒道:“魚兒姐,你沒有她身上那些毛病。”
薛魚兒擺擺手道:“和人交往,抓大放小知道嗎?你看她雖然碎嘴子,有時候做事也挺上不了台麵的,但是你看她心不壞,今日主動來安慰娘娘,做得也算不錯了。”
顧希音對此也讚同,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康王妃之前一直展露出來的都是不堪的一麵,但是很顯然,她也有可愛的一麵。
隻要人心不壞,做不了朋友,就算做不了朋友,也不必惡語相向。
正說話間,小宮女隔著簾子道:“薛姑姑,謝國公在外麵等您。”
薛魚兒頓時炸了:“不見,就說我死了!”
屋裏的人都被她逗笑。
小宮女囁嚅著道:“謝國公說,他今日無事,可以多等您一會兒。”
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薛魚兒一擼袖子,“混蛋,我和他拚了!”
說完就衝了出去。
屋裏的人非但不緊張,反而還都笑了。
寶兒抿唇笑道:“娘娘,我怎麼感覺,謝國公現在比從前更有趣了呢!”
顧希音幸災樂禍地道:“魚兒顯然不這麼想。”
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現在也就謝觀庭能降住薛魚兒了。
雖然不知道將來會如何,但是顯然眾人對於兩人的事情都樂見其成。
薛魚兒離經叛道的生活是很灑脫,但是既然她現在已經心生退意,那救應該勇敢地開始嚐試另外一種生活。
說笑了一會兒,顧希音又問:“沫兒現在約莫著已經到了如玉那裏吧。”
寶兒笑道:“應該早就到了,她高興得昨晚都沒有睡好。”
寶兒和袁傲,雖然有過年少時候的歡喜,但是再見時水火不容,刀劍相對,少了這份離不開的癡纏,所以她其實並不是很能理解這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聽她含蓄地說完,顧希音打趣道:“你是不能理解,但是袁傲估計深有體會呢!不信今晚回去問問。”
寶兒:“……娘娘您又拿我尋開心。”
“我看著沫兒這樣,”顧希音笑道,“想著要不要和如玉商量,把沫兒和夏一鳴的婚期提前,省得到時候我又做惡人。”
“您這般放水還算惡人的話,恐怕就沒有好人了。如果不是您心軟,沫兒現在能去見夏一鳴嗎?”
顧希音大笑不止。
“不過我也覺得,”寶兒道,“婚期提前是好事。”
兩人就這般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與此同時,沫兒正拉著夏一鳴,兩人躲在窄窄的巷道裏“說”著悄悄話。
沫兒歪著頭,眼神俏皮而歡喜,比劃著道:“想我了沒有?”
夏一鳴伸手替她把鬢角的碎發別上去,然後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傻瓜,羞不羞?”